四周霎时间变得很安静,李瑜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却不知该说什么。
棺材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徐临的尸骨。
徐临尸骸到哪里去了?
是被人偷走了?
亦或是,正如苏落怀疑的那样,徐临当年并没有死。
“不,徐临当年确确实实是死了!”
然而李瑜斩钉截铁地说出这样一番话,他看向苏落:“我知道,若我坚持徐临在十二年前已经死了,那么我就成了最大嫌疑人,因为徐临临死之前,曾到过我家一趟。”
“这些年来,其实有许多人怀疑是我杀了徐临。”
“如今徐临的尸骸消失不见,那些怀疑徐临是我杀死的人,肯定会认为,徐临身上有能指证我的证据,因而我销毁了徐临的尸骸,所以这棺材才会是空的。”
“至于我杀徐临的理由,他们肯定会说是因为我嫉妒徐临,而我当年能出于嫉妒杀死徐临,如今自然能出于嫉妒你苏落,而故意制造出这几桩匪夷所思的案子,来刁难抹黑你。”
李瑜声音铿锵有力:“最终,我就会成为这几日发生的命案的嫌疑犯!”
“但是,我还是要说,徐临已经死了,在十二年前,他就已经彻彻底底地死了。”
“我不管你们怎样怀疑我,也不管凶手究竟是谁,但绝不是什么徐临还活着,因为自己被遗忘,嫉妒苏落,所以作案!”
“徐临,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这句话不是李瑜说的,而是苏落说的。
听到这句话,李瑜望向苏落的目光,顿时变得狂热,像是遇到了千载难逢的知己。
李瑜点了点头:“对,徐临一定不会做那样的事!就算是所有人把他遗忘,去崇拜另一个人,徐临也不可能因为嫉妒,去杀人,借此唤起人们对他的思念,徐临绝不会这么做。”
李瑜说这番话时,一旁的其他人也是深有同感地连连点头。
看来徐临在人们的印象中,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
可是,人是会变的,也许徐临也像舞风杂技团的沈蕊儿一样,心变了呢?
若非如此,事实真的如李瑜所说,徐临十二年前已经死了,那棺材里为何没有他的尸骸?
再有,李瑜此刻表现得正气凌然,是否是在假装?
兴许十二年前,就是他杀死的徐临,随后又销毁了徐临的尸体,如今被人察觉,于是反其道而行,不去否认,而是大胆涉险,以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激发别人对他李瑜的认同。
事情变得越来越乱。
苏落眉头越皱越紧,忽而听一人感慨说:“棺材里,真的没有徐临的尸体啊!”
李瑜和苏落瞬时朝那人看去,发出感慨的是一位农夫,他扛着一把锄头,应该是刚刚从田地中归来,农夫见李瑜和苏落二人盯向他,慌了神:“你们看我干什么,这不是我做的。”
李瑜急声问道:“你之前那句话什么意思?”
农夫慌里慌张道:“什么什么意思?我就是随便感慨一下,这不犯法吧。”
苏落道:“可听你说话的语气,似乎你早就知道,这棺材是空的,徐临尸体不在其中。”
李瑜声色俱厉道:“说,你为何会发出那样的感慨,你若说不出来,这事便是你做的!”
农夫又气又怕,恨恨地把锄头扔在地上,说道:“你们让我说,我便如实告诉你们,信不信,就是你们的事了。这一切都是我爷爷告诉我的,当然,我爷爷现在也已驾鹤西去。”
“但十二年前,他老人家还健在,那时徐临刚刚下葬,我爷爷跟我说,有一天晚上,他走夜路时,看到有数个蒙面人,在徐临坟墓这里捣鼓,将坟墓给挖开了。”
“后来又打开棺材,将里面徐临的尸体给背走了,我爷爷第二天告诉我,我还不信,因为第二天我去看徐临坟墓时,那里完好如初,不像被人动过。”
“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是我爷爷老糊涂了,看花了眼,或者是他想像小时候那样糊弄我,万万没想到,我爷爷说的居然是真的,徐临尸体真的被人给偷走了!”
农夫说完后,就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副‘你们若不信,就把我抓走’的样子。
农夫所讲的事实在太过离奇,苏落他们,还真一时不敢确信。
事出突然,在来这里的路上,先前已怀疑李瑜的苏落一直在监视着他,没见他有任何异常举动,所以这农夫并不是李瑜的托儿,而农夫又没有撒谎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