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输光了,也没了兴致再赌,他回身刚要走,就被两个壮汉拦住了去路。
“欠得两百快大洋什么时候还。”
赵金顺立即双手合十祈求,“两位爷,再宽限我两天吧,就两天,我筹到钱后一定第一时间给你们!”
对于赵金顺这种赌鬼,这里的打手显然见多了,立即制住了对方,那就等着跟我们老板说吧!
这边周泽坤刚将苏然送上了黄包车,他没让车夫立即走,而是笑着问,“小先生,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苏然瞧了他一眼,随即说,“萍水相逢,没必要知道姓名。”
话落,就吩咐车夫走了,周泽坤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黄包车,陷入片刻失神,他拿出刚才苏然擦汗用的汗巾,放到鼻前闻了闻,“好香。”
回到赌场,周泽坤坐在了椅子上,面容哪还有刚才的笑意,已然换了副令人闻风丧胆的狠厉模样。
据说在这家赌场欠债不还,下场都很惨。
赵金顺跪在地上,吓得身子直打颤,“爷,周爷,我现在真没钱,等过一阵肯定就有了。”
周泽坤冷笑,“哪个欠钱的赌鬼不是这么说的。”
话音刚落,两边的打手就朝他身上招呼了下来,赵金顺连滚带爬地求饶,“真的,真的爷,我发誓,苏家小少爷是我的情人,过几天他就嫁进周家了,到了周家还愁两百大洋么,两千大洋他也能搞到。”
这信息量巨大的荒唐事,让周泽坤的身形一顿,“周家?哪个周家?”
“当然是北平城内最有权有势的周家。”赵金顺说。
周泽坤这才摆了下手,让打手停了,“周建山?”
赵金顺此时身上没一块好地方,他急急点头,“对,就是周建山家!”
听闻,周泽坤眸中神色越发晦暗起来,咀嚼着周家两字,随即又问,“怎么会让一个少爷冲喜?”
让男人冲喜,可真是闻所未闻。
“因为他的生辰八字刚好对上,而且周家不是出了个喜欢男人的二少爷周明宇,那三少爷没准也喜欢男人,叫男人冲喜也有可能的吧。”赵金顺说,随即又立即补充到,“那苏小少爷您刚才见过的,就是他。”
听闻,周泽坤一怔,有些吃惊,“他?”
苏然是以苏家九小姐的名义出嫁,办的是老式婚礼,他坐在娇子内,一路敲敲打打地进了周宅。
到了拜堂环节,却找不到了新郎官,苏然被晾在了的堂前,等了好一会,才推搡了个人过来跟他拜堂。
苏然头顶上盖着红色的盖头,外面什么情况他根本看不见,只听周围下人的议论声,好像是二少爷替三少爷拜的堂。
不过他也恍恍惚惚的,眼前只有一片红,周围又嘈杂,直到苏然进了室内,坐在了一张红木大床上,他才感到有几分真实感。
其实他也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外面生存不了,只能任由家里让他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嫁了过来,此时他身穿一身红色婚服,还上了妆,好像真是个女人。
在这张床上,从白天坐到了黑夜,直让他腰酸背痛,他初来乍到也不敢不守规矩,心里紧张又害怕,而就在他要撑不住的时候,门砰的声被推开了。
紧接着是虚浮凌乱的脚步声,透过红盖头,苏然看到了一双步伐凌乱的脚,他穿着漆黑的皮鞋,裤子也像是当下时兴的西裤,他顿时紧张起来,不是说三少爷周远哲是个瘸子么。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进来的人带着醉态的嘟囔,“一群老封建,这不是害人么!”
“谁好人家的少爷给男人冲喜的,周建山那老古董真是祸害人。”来人嘟囔着。
走近后脚下不稳直接扑在了苏然身上,一股酒气铺面而来,对方继续说,“别怕,我来救你了……”
话音刚落,苏然就感觉到眼前一亮,他对上了一双上扬的桃花眼,苏然向后躲了一下,这才看清面前的男人全貌,一张多情的桃花面,面颊微红双眼迷离,一副醉态。
而此时男人看到面前的人,眸光晃了一瞬,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苏然的脸,醉醺醺地说,“刚才拜堂的是我,你应该是我的太太。”
苏然一怔,这显然不是周远哲,而是二少爷周明宇,怎么拜堂要他代替,入洞房也要他代替么?
太过荒唐了吧!
无能的男人
婚房内布置得很是喜庆, 屋内还挂了两个红灯笼,使得屋内的光泛着幽深的红,室外隐约能听到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