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麦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直冲冲地往里走。可没走两步后衣领就被人扯住,让她不受控制地后仰,直到后脑勺撞进人坚硬的胸膛,被人半拖半抱地往左走。
“干嘛!”程麦说。
她扭来扭去不配合。
就听头顶传来少年一声轻“啧”,而后额头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这边啊笨。”
安静没一分钟,就听见他低声的吐槽。
“腿短,跑得倒挺快。”
“说谁腿短。”
“谁急说谁。”
“……”
南礼附中作为一所老校,和成绩一样声名在外的,是它清幽古雅的校园环境。
立德路上百年香樟蓊蓊郁郁,巨大的树冠横覆整条主道,再猛烈的阳光都被筛成了一个个小圆斑。
等他们到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在中间最后一排坐下后,程麦马上翻出湿纸巾,仔仔细细把桌子擦了一遍,紧接着像叮当猫一样,从书包里一样样往外掏东西:纸巾、笔筒、装饰品,甚至还有一张“万事顺利”的符……整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搁这做法呢?”池砚不冷不热说。
程麦翻了个白眼,暂时忙着手头的事不想搭理他的无聊刻薄,随口敷衍人:“看你的杂志,美女的事别管,谢谢。”
他侧过身来,施施然换了个姿势,单手支腮闲闲道:“我怎么觉得,看人耍猴戏比杂志有意思。”
说完,他又想到什么,哼笑一声:“这有美女吗,我怎么没看见?在哪?”
但……是有的。
两人从后门进来的时候,教室里就有不少人注意到,有人甚至频频回头。
程麦也习惯了这样的注视,没太在意,低头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旁边的池砚更是分毫不受影响,摆出了他对外人最常见的冷面修罗样。
直到一阵浅淡却突兀的香水味冲进两人鼻息间。
程麦余光中瞥到斜前方站定的一双白腿,默默抬头,就见一“辣妹”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同桌。
教室里几乎所有女生,包括她本人都素面朝天,但这位却穿着水手服超短裙,画着明显的淡妆,粽糖色的头发末梢微卷,一看就是理发店里精心打理出的结果。
她的目光太过直勾勾,程麦还没有修炼出池砚那样风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