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程麦确实没太弄明白,但几天?后过年, 她才知道, 原来池砚的办法, 居然是自己提前把后面的内容学了,再花一天给她做了个学习计划, 然后从?年27开始, 每天?给她高强度补课,哪怕那天刚走完亲戚聚完餐, 她还在犯饭困呢,这人直接不管不顾的,把她从?床上提溜起来,压根不给她任何偷懒的机会。
每次撒泼打滚都被?他?云淡风轻一句话?无情镇压:
“不是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吗?那为?了它?先?花点时间把该做的事做好?”
“……”
整个寒假, 过得比上学还累。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正月初一那天?她猜突然接到程建斌的消息,说?工程地遭到当?地人的武装抢劫。
除了部分设备被?抢以外, 两个中国员工也受了伤,虽然他?当?天?没在, 但发生了这样严重的事故,原定的休假只能取消。
期待已久的事落空, 偏偏理由还让人根本没法说?什么,她憋屈得当?天?消息都没回。只是隔了一天?,再看程建斌大段文字底下的焦头烂额,她又顿时心软,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还故意以这个为?理由问他?要了个大红包,让他?放心。
结果电话?一挂,池砚这边的微信也进?来一个5000块的红包转账。
程建斌:【小砚,新年快乐,祝你新的一年学业进?步,健健康康。】
池砚礼貌地回了信息,却没打算收那钱,可程建斌好似预料到一般,催促道:
【收下,叔叔的一点心意。平时小麦多亏了你们照顾,她这丫头,没钱了估计没少用你的吧。】
【不然就是嫌叔叔给的少了。】
程麦探头,看到第一句话?下意识感叹了句“真是知女莫若父”,也不问池砚意见,眼?疾手快帮他?收了红包,顶着他?凉凉的眼?神,她振振有词:“再推辞,老程真该加码了。体谅下在非洲的打工人吧你。”
说?完又乐呵呵地抢过他?手机,边操作边宣布:“见者有份,分我一半。”
池砚也乐了:“咱俩什么关系,好想还没到钱分你一半这程度吧。”
只有夫妻才要财产共享你知道么就占我便?宜。
程麦匪夷所思地觑他?一眼?:“那反正我没钱了也是用你的,早给晚给都是给,直接一步到位帮你省事了还不好?”
明?明?满嘴歪理,却理直气壮得可爱,言语间不把他?当?外人的态度更可爱。
池砚喉咙里溢出?一声闷笑,伸手用力掐了她软嘟嘟的脸颊一把,心里爽得不行,嘴上还要假装不情愿:“哦,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
她一笑,脸颊上又凹进?去一个可爱甜美的酒窝,口齿不清地回他?:“嘿嘿,好缩,好缩。”
高中的寒假总是格外短暂,一晃就到了正月十四,别人都返校上课了,程麦却在大晚上的收拾明?天?去北京的行李。
每逢这种“事到临头”的时候,她想逃避放弃的念头就是在脑子里叫得最响的时候。
她愣愣地坐在收拾了一半的箱子上,拿着手机开始焦虑地滑来滑去,却不知道自己想干嘛。
就在这时,房门却突然被?敲响,短促而有力,非常典型的风格。
她笑了下,慢慢踱步过去,站在门后故意不开,问他?:“干嘛老深夜敲少女闺房。很冒犯的你知道吗?”
门外沉默一秒:
“给你带了东西。”
“既然敲门冒犯,那给垃圾桶算了。”
“哗——”
白色的门一拉开,程麦的目光立刻被?他?手里捏着的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号福袋吸引。
“这什么?”
“下午刚去塔佛寺拿的,佛祖开过光的,”他?手指勾着那个分量不轻的福袋,晃了两下,作势反悔的模样:“刚刚想了下,要不还是扔垃圾桶算了,垃圾桶不嫌我冒犯。你说?是吧?”
“池砚!你敢!”
她小声吼了句,一跳三尺高够到那个福袋,刚想问他?流程是不是严谨,池砚就跟猜到了一样,轻嘲道:“放心,严格按流程来的,姓名身份证号家庭住址行程目的全报了,佛祖一定不会找错人。”
“……”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平时总对她临时抱佛脚嗤之以鼻的人,会去庙里给她求这个,还认真按她习惯报了身份证号和地址。
说?实在的,光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