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七岁这个荷尔蒙爆炸,对?异性满是好奇的年纪,心动本身就很简单。
更别提,对?象是这样得天独厚的男孩子。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他想,无需其他光环,单凭借那?张脸,就已经有足够的资本,让所有女孩子为了?他而兵荒马乱,缴械投降。
当看到他真的穿过走道直直朝自己的方?向?走来时?,何雨嘉原本搭在腿上的手都不自觉捏紧了?,努力克制着砰砰乱跳的心,但跟他打招呼的声音依然在微微发颤。
但池砚却只是非常小幅地冲她点了?下头,注意?力就挪到了?她的桌面的杂物上,一句话也?没说就无比自然地将那?些水杯、文具、本子等收进地上的箱子。
她当时?只当那?是他的东西。
毕竟,在班主任指挥她坐下时?,何雨嘉就有听到周围同学小声的感叹:“哇,时?隔一年多,咱班人数终于成?双了?,砚哥也?终于迎来新同桌了?。”
因为一直一个人坐,所以才会把一些东西放到这张桌子上,很合理吧。
可现在她才明白?——
池砚之前的确没有正式的同桌。
但在这之前,他身边的位置,一直都是为同一个女生留着。
只是为了?让她偶尔来找他的时?候更方?便?,所以哪怕被其他同学打趣使?用“优生特权”,也?坚持用影响他学习为由头拒绝班主任安排的所有同桌。
所有之前自己曾暗喜过的小特殊和缘分——
他高二以来第一个同桌;
他在物理竞赛班唯一的女生同学;
孙况说的池砚罕见夸奖过“竞赛思维不错”的女生;
……
所有这一切,在这样明晃晃的偏爱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
就像现在,也?许池砚确实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弄得杂乱无章。
但当做这件事的人换成?那?个特定的对?象时?,所有原则都通通为那?个女孩子让道。
她却在不知内情的时?候对?那?女生说出自以为了?解池砚的话,叫她不要乱动,多可笑?。
想到这儿,何雨嘉忽地觉得空气都变稀薄了?,猛地起身往外走,没说什么,却希望哪怕这样反常的、大幅度的动作可以引起他一句“你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