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按他周围无形的气场来看,心情应该至少不差。
是个好时?机。
她当机立断,笑着凑到?他跟前,跟他说:“砚砚生日?快乐!新的一年,不好的一定?都会远离你,从?今天起,生活里只有开心和快乐!”
她偏头想了下,补充道:“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其实当时?求菩萨的时?候,也说了你的名字,作为她老人家最忠诚的信徒,我说的,肯定?会灵验的。放心吧!”
眼前人没说话。
他锋利的喉结克制地?滚了几下,深深地?盯了她好久,才?干涩地?开口,摸了摸她的头顶,郑重无比地?说了句“谢谢麦麦”。
其实俩人之间很少会有这样一本正经的氛围出现?。
程麦有些不适应,挠了下头,看他真的很开心,良心有点被拷问,最后决定?据实相告:“好嘛,老实告诉你,礼物我实在没想到?送什么,所以先用这个替代?等我有灵感的时?候,再补给你?”
主要还是等预算充足到?可以支撑她天才?idea的时?候。
说完,她也觉得这话实在有点无赖,羞了下,想走人,但?却在转身的一瞬手腕却被人扣住。
下一秒,她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少年身上的味道总是干净而?清冽,让她想起初三那?年暑假在北欧,夏至后永不西沉的骄阳,此?时?穿透三年的时?光,破开南城冬天厚重的云层,直直照进她的心底。
让人无端生出一种,想被他紧紧拥抱着,融化进他身体,直至死亡都不要再分开的念想。
忽地?,一点冰凉落在了她的脸上。
程麦抬头才?发现?,原来天气预报这次没有骗人。
城郊的山顶,已经开始飘起了点点小雪粒。
周身一片苍翠,目光的尽头是南城cbd遥远的天际线,而?山底下哺育了这座千年古城的母亲河正浩浩荡荡向东汇流而?去。
但?她听不见城市的嘈杂,也听不到?河流的波涛,所有的喧嚣已远远离开。
她的世界,万籁俱寂,只剩下从?眼前宽阔的胸膛里传出的强劲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在无声告白?。
她顺从?本心,用力地?环紧了池砚劲瘦的腰,与此?同时?,少年低哑清紧的声音随之响起,散落在山顶的北风和南城无人见证的初雪里。
“谁说没有礼物?”
“现?在,我不是已经拥有了全世界最好的那?个吗?”
操场拥抱
那天过后, 池砚回到了南礼附中。
保送名额到手了又被自己?送出去,三年?竞赛作废,重新参加高?考, 放其他考生身上天都要塌掉的事,当事人却淡定无比。
当时发信息告诉他林桐受伤的消息时, 程麦有过一丝犹疑。
毕竟是关乎到高考保送名额的大事,她不确定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尤其是开除的消息传回学校后,她看到荣辉煌和王学正像吸了十天霾一样阴暗的脸色时, 心里的鼓敲得更响了。
那可是送走一届又一届, 见多识广的老师, 旁人尚且为他可惜至此,更何?况他本人呢。
她知道池砚不是做了决定后会把后续的结果推到别人身上的人, 但毕竟一面是唾手可得的保送机会, 一面是悬在所有考生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程麦很难不去多想, 事后无数次反复横跳,纠结自己?当时的做法到底是不是正确。
林桐没事,万幸。
但与此同时,被集训队除名也是实打实的后果, 无法撤回的那种。
她心不在焉的反常很快引起了池砚的注意。
那天下了第一节 晚自习后,程麦被他叫到了操场上。
有不少人在夜跑放松解压,怕挡到别人跑步, 程麦被他拉着,慢悠悠走在最外道, 在他契而不舍的一次次追问下,她纠结了大半圈以后, 终于将自己?这阵子?的心魔和盘托出。
一开始池砚还是稳住了,面无表情地安静听?着。结果听?到后面,看她已?经联想到自己?高?考失败把怨气?都发泄到她身上、俩人掰掉的地步,他实在受不了,有些无奈地打断她:“还没高?考呢,盼着我点好成吗?对我这么?没信心啊。”
“那我就是害怕嘛。”她轻声嘟囔了句。
质疑他能力就算了,还歪歪他考砸了会把锅甩给她,成为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