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拿着洗漱包走向淋浴间,刚刚搭讪未果的第五棒忍不住了,他是新来的,不了解,只觉得陈聿的脸和身上的气质太吸引他这个gay了,一点把控不住,“他一直这样吗?对人爱搭不理的。”
立刻有人附和道:“是啊,超——冷酷的。”
“我和他打了一个月了,刚还在问我叫什么名。”
新人们立刻同仇敌忾上了,反观一边,大多数老队员却都在笑。
一个正在冰敷的大叔说:“也没有,陈聿其实还蛮好说话的。”
众人立刻朝他投射怀疑的目光。
“哦对了,”大叔指了指第五棒,“他不太喜欢你这款。”
第五棒被重击:“sad”
陈聿选了个最边边、看着还没有人用过的淋浴间,水浇下来,他把淋湿的额发全撩到耳后,水滴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滑。
他是那种英气俊朗的长相,五官立体,轮廓锋利,薄眼皮薄唇,一颗黑痣点在嘴角,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人更冷漠无情。
第五棒不死心,试探地走到陈聿的那个淋浴间面前,一把掀开帘子,满脸直男相处时的笑容,自来熟道:“陈聿!能借下洗发水吗,我忘……”
他瞬间噤声,被吓到定住。
陈聿微低着头,宽阔的肩膀挡住飞溅的水流,他皱着眉,目光直接地、沉沉地、锐利地碾过来,极具压迫性,那模样,活像下一秒就要杀了他,非常吓人。
第五棒汗毛竖起,逃似的走了。
帘子重新被放下,晃了晃,陈聿闭上眼,下颌线收紧,烦躁地“啧”了声,他不顾沾湿的手,拨了个电话过去,缓声道:“今天上场的第五棒,你知道吧。”
“嗯,”他说,“把他的会员费退了,以后不再接待。”
陈聿洗澡洗得很慢,半小时后,他随便地套了件棒球服外套,趿拉着人字拖走去拿车,准备出发去机场。
棒球场离机场只有十五分钟距离,他停好车,跟汪致说他到了。
汪致发来消息:“在等行李了!”
陈聿便靠在栏杆上,敲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嘴里,他一双长腿放松地伸直,眼睫自然垂下,漫不经心地抽着。
忽然,他注意到旁边有位女士,估计也是在等人。
陈聿站起身,走远了点去抽。
很快,他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陈聿”。
陈聿回头。
汪致拖着两个三十寸的行李箱,正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