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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养死了呢?
可能是第一次养植物就死的事实影响到了他,他的大脑总是自作主张地联想起这棵植物的主人。
从破烂居民楼离开之前,汪绝的状态是真的很差,像七魄少了一魄,浑浑噩噩、痴痴傻傻的,就跟一开始见到番薯干那样,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一点跟这个世界的联系,走了就走了。
明明当时的他,好不容易才让番薯干好起来。
陈聿看着熊童子,有些放空,不知过了多久,他烦躁地把掉到地上的小熊掌一片片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还是没冷静下来,明天得再去一趟棒球场了。
他站起来,联系保镖,“派一个人,跟着汪绝。”
这样做很合理,没有谁会想间接背上一条人命。
一个电话挂了,他反手打了第二个,给特助,“明天周一,你把汪绝的东西全部清空了放到前台,然后联系他,让他还我五千万,在欠条上签名按指纹。”
林琰正敷着面膜美美泡浴缸呢,这段话信息量太大,她猛地直起身来,面膜都掉水里了,她摸不着头脑,“什么东西,五千万?为什么清空,你炒他鱿鱼了?”
陈聿不想解释,关于五千万,也不能解释,只道:“按我说的做,挂了。”
他当然不是单纯要回这笔钱,他想让汪绝的脑子里扎根下“要还陈聿五千万”这个念头,要有个东西抓着他,而不是虚无缥缈,空白一片。
吩咐完一切,心里那股踩不到地的不稳感才稍稍消失了些。
陈聿拎起花盆,花盆是做的一只小猫,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看着底色是白的,但脸又是黑的,像贪玩把脸怼进泥里,跟个受气包似的。
看了半晌,他把花盆连带着熊童子死掉的根一同扔进了垃圾桶。
陈聿恢复了忙碌的生活,一切回到原来的轨道。
保镖监视了汪绝三天,每天晚上都发来后者安全的信号。
陈聿心想自己果然是想多了,让保镖不用再跟了。
生活秘书和工作秘书全部招了新人,早上生活秘书来接他,紧接着随同工作秘书开会,临下班前听工作秘书讲明天的行程,每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微信的聊天界面,很快只余下汪致一只汪。
再次听到汪绝的消息,是一个星期后。
从汪致的嘴里:“你知道吗?那个私生子来希罗了。”
陈聿微微一怔,都觉得有些陌生了,感觉过去了很久,他“嗯”了一声。
“而且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汪林很喜欢他,直接让他进了总部,跟我平起平坐,明明在这之前我还去底层干了一年多,被下放到各个基层岗位了解业务流程!”
陈聿想起汪绝那句“如果你辞退我,我就去跟汪致争家产”。
汪致不爽道:“你说汪林不会跟陈玉林一样,昏了脑子吧?”
汪致不可能去讨好汪林,但汪绝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陈聿断定汪绝能忍下恶心,也知道汪绝那张嘴和那张脸装起来能甜到什么地步,连他有次都差点把持不住,更不用说汪林了。
到了汪林这种高度,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带着利益的目的接近他,年轻的时候玩得花觉得爽,到了晚年又开始想要真心实意的感情,他回头一望,被自己亲手毁掉的原本可以幸福美满的家庭,爱人离开,两个亲生子女把他当仇人。
然而就在这时,寂寞了大半辈子的他突然得了个“孝顺”的乖儿子,很难不动摇。
反正他也不在乎那两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反正都是他的种。
看来汪绝那句话是认真的。
陈聿定下心,问:“汪池什么意思?”
“我当然想让她来,最好她当董事长,我吃软饭。”
陈聿:“?”
汪致咬牙切齿道:“然后她说‘不是吧哥你打不赢啊?这么废柴啊,唉这样吧,你输了我再上好吧’。”
陈聿沉默,确实是真妹妹能说出来的话。
汪致又说:“不过汪林可能真的脑子出了问题,我听到消息,脑血栓。”
陈聿瞬间皱起眉来,脑血栓的死亡率相对较高,“什么程度?”
“不知道,”汪致说,“我在忙一个新项目呢,挺久没见到他了。”
等等,陈聿眉头一跳,汪绝短短一个星期就能扎根希罗总部,说明得到了汪林的应允。如果汪林脑血栓很严重,随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