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一字一句地砸到陈聿的脊梁骨上,只有看见陈聿痛苦他才能稍稍舒心、感到平衡一些。
小时候的他也确实是靠着这一股怨和恨才能在地下室撑过来,但现在的他只是转移话题:“话说哥你不喜欢别人进你家,那是一直点外卖吗?”
陈聿回神,“嗯,不过我很少在家吃饭。”
早餐和午饭都在明寰解决,晚饭大多时候也和各个老总吃,排得满满的,一周能在家里吃一顿算不错了。
汪绝托着脸,对陈聿的生活很好奇,“那外卖一般点什么?”
陈聿想了想,“没什么特定的,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汪绝说:“那以后哥哥在家吃的那顿都我来做。”
陈聿没应下这个半开玩笑式的承诺,只道:“再说吧。”
陈聿吃饭是没有必须看点什么的习惯的,汪绝就更没有了,只盯着陈聿看。
吃饱后,汪绝收拾碗筷,把碗放进洗碗机里,还擦了一遍厨房的墙壁和灶台。
陈聿有点撑,坐在椅子上消食,百般聊赖地刷着手机。
家里有两个浴室,一个在主卧,另一个在外,他刚刚把东西全都放到外面那个了,待会还得要汪绝拿进来。
陈聿把包在镣铐上的布料拆了,不然一洗澡就湿掉,他晃了一下腿,铁链响了响。
对于这种虚有其表、有名无实的束缚,他不太在意,就像做生意的时候,为大利让小利一般。
如果是真的能影响到他的束缚,他早翻脸了。
他和汪绝,他清楚知道且自信主动权与掌控权在自己手里。
陈聿站起来,进到浴室。
相比于一开始,汪绝两三分钟就要进来看他一次,到现在的十五分钟,已经是大大的进步———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汪绝叫他:“哥?陈聿!”
“我在这。”他把半掩着的门打开,看到汪绝脸上的惊恐还未褪去。
其实再多个几分钟,汪绝顺着铁链也能找到陈聿在哪,只是当他一进卧室,没看见人,下意识就慌了。
看到人后,汪绝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他说:“我洗好碗了,哥哥你要洗澡吗?”
陈聿“嗯”了一声,“你帮我把洗发水那些拿过来?”
汪绝想陈聿和他的味道一样,“你可以直接用我的。”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