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有什么共同之处,叶泊语才坚持让他留下。
“她不仅不会做饭,还会毁了厨房。以前在家要么是阿姨做饭,要么她带我出去吃。”叶泊语说,“出去吃比较多,她最爱带我去吃那些脏摊。带我是顺便的,主要是她自己爱吃。”
提到自己的母亲,叶泊语的话变多起来。
向坞笑了,“你和你妈妈关系真好。”
“是他们离婚离得早,我五岁时就离了,后来姥爷也没了,只有她能照顾我,如果那也能算照顾的话。”叶泊语垂眼,像在回忆什么。
“你呢?”他忽然问。
向坞愣住。
“我……也是和我妈一起生活,小时候在外婆家,后来外婆没了,也是我妈带我。”
“那我们还挺像的。”叶泊语丢下一句评价。
一样吗?
应该很不一样吧。
芳文洁最近没有给向坞来过电话要钱,两个人已经一个半月没有联系。
寻常母子会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吗?
向坞不知道。
他只有这一种生活。
向坞踟躇一下,还是问:“那你平时和你妈妈怎么联系?”
他想要学习一下。
叶泊语吃完了,放下碗筷,说:“烧纸吧。”
向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在我十五岁那年就得病去世了。”
周一。
下课后,随着教授的离开,陆陆续续有人走出阶梯教室。
叶泊语正低头解题,突然被张溢一胳膊肘怼得笔记扭曲,他的脸也跟着扭曲起来,刚抬头要发火。
张溢五官挤在一块,口型道“快溜”。
叶泊语福至心灵,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课本背包,刚要挎上离开,前方传来魔鬼的声音。
“叶泊语!”
严子衿正站在讲台上,一眼锁定高出旁人大半头的青年。
叶泊语烦躁地咂舌,张溢露出怜惜的表情。
叶泊语面无表情拽住室友的书包带,意思是“你也别想逃”。
严子衿自下而上,快步走来,一开口就是控诉。
“你都多久不来夜色了?肖颖总找我问你。”
叶泊语蹙眉,“你没告诉他们我有对象了?”
旁边张溢瞪大眼睛,无声呐喊,什么?哥们?你什么时候有的对象?!
严子衿脸色难看,“你认真的?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不然呢?”
“真被汶哥知道你就惨了。”
“如果他知道了,就代表你告密了。放心好了,我会把你干过的好事一字不漏地告诉姑父。”
严子衿:“你……!”
“所以你最好管住你的嘴,也别让旁人来插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你说是吧?”
“你还知道是家丑?”严子衿气不过。
“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你。”叶泊语眼神冷淡,俯视时压迫感十足。“不管你想和谁交好,别打我的主意,也别再来找我。还有,少勾搭男人,别总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也不怕把自己烫熟了。”
严子衿:“……”
叶泊语挎上背包就往后门走,张溢紧随其后,听到严子衿恨恨地说:“你会后悔的,叶泊语!”
出了教室好远,张溢竖起大拇指:“行啊,哥们,你这嘴跟淬了毒似的。”
叶泊语则一脸不爽。
“我还是没搞明白,你这表弟到底想干嘛。”张溢频频往后看,生怕严子衿突然冒出来。
“找死吧,挨顿揍就老实了。”
张溢说打住,别往下想了,别让此事成真。
“想想你的处分,你的学分,不要冲动。”
叶泊语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声,手机震动一下,他掏出来看。
张溢瞬间睁大眼睛:“我去!你真搞对象了?!”
声音很大,引来周围人瞩目。
叶泊语不耐地拦住伸长脖子想继续八卦的室友,“不是,假的!”
“什么假的?我不信!”
“不信拉倒。”
叶泊语也不多做解释。
向坞给他发消息,问他放在餐桌的便当看到了吗。
他回:在背包里,需要我照你看一下?
向坞回:不用了,你记得吃啊。
说完,过了一会儿,发来几张加菲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