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白,那一片都染上淡淡的粉色。
叶泊语瞧着实在稀奇,还想逗一逗,又怕把人惹急眼了。
意犹未尽地放开手,对上马书雪复杂的眼神,叶泊语礼貌的微笑,笑意却不及眼底。
他总能快速分辨出人的真心与假意。
向坞是真傻。
对面这位大小姐呢,也是真算计。
吃饭时,向坞拿公筷给叶泊语挑鱼刺,马书雪终于忍不住说:“你们真恩爱啊。”
向坞闻言抬头,没来得及说话,被叶泊语抢先:“是吧,我超爱向坞哥的。”
向坞:“……”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抬头与叶泊语对视上,叶泊语笑容不减:“向坞哥也超爱我。”
这,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在叶泊语的威压下,向坞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出来时,朦胧的夜色笼罩在头顶。
叶泊语说自己去开车,路边只剩下向坞和马书雪两人。
马书雪:“我以为你和王辰分手后,不会这么快进入下一段感情。”
这顿饭吃得怪累人的,向坞虚弱道:“我也以为……”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本来我还想着……算了,都过去啦。”马书雪说着,下了台阶,正对着向坞。
她本来个子就矮。
现在这样更加矮了。
向坞低头看着她。
马书雪说:“祝你幸福,向坞,真心的。”
夜色朦胧,都说是黑夜,浓郁的蓝却渗透在黑暗的每一处,同样填染进向坞的瞳孔。
静谧像有风吹过树林的夜,沙沙声静谧,蓝色静谧,忧郁是树的枝干,一点点生长蔓延。
向坞很轻地笑了一下,道:“好,路上小心。”
好像回到那个偌大的颁奖典礼上,演讲完毕后,向坞下台,送他花束的人一早等在一旁。
马书雪亲眼见证了。
还以为那一刻是永远。
马书雪先走了。
叶泊语随后慢悠悠地溜达出来。
向坞朝他身后看:“车呢?”
“什么车?我上学不开车。”叶泊语理直气壮,一把按住向坞的额头,查岗,“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说我们很般配,祝我幸福之类的……”
叶泊语轻哼一声,“让你去接机你就去,你怎么这么好使唤?大学同学而已,都多少年不联系,突然找你,你以为会是什么好事?”
“没以为会是好事。”向坞坦诚道,“但她是我上学时为数不多,能说得上话的人。”
虽然他也清楚,那并不是因为马书雪想要和自己搞好关系。
叶泊语安静下来,注视向坞。
“怎么,你上学也揍人了?别人看你绕道走?”
向坞:“?”
向坞:“没,没有。”
还是向坞:“你揍了谁?”
叶泊语轻咳一声,生硬转移话题:“总之,再让我看见别人随意使唤你,你又眼巴巴凑上去,我直接掀桌大家都别吃。”
根本没有的事,怎么还凭空捏造?
不过,向坞很受用。
异常大胆地伸手,揉了揉叶泊语的头发,有点刺有点扎,像叶泊语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尖锐。
向坞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
与此同时,另一边。
马书雪上了出租车后,拨打电话,好久,对面才接。
“不如放弃吧,他现在过得很好。”
她开门见山。
作者有话说:
狗圈地盘是这样的(一本正经)
全都怪你
叶泊语放暑假了。
但和向坞想得不一样,对方几乎天天出门。
两个人的交流还和以前差不多,甚至更少了。
向坞的工作只有调休,周六日反倒最忙。一到暑假,时间概念也模糊了,每周六要做的晚饭,终于在持续一周日夜颠倒的加班中,被彻底遗忘。
房门被敲响时,向坞还在绘图,电脑烫得快要冒烟。
“饭呢?”
一开门,听见叶泊语要饭。
向坞愣住了。
叶泊语也刚刚回来,浑身上下写满了烦躁,整个人在爆炸的边缘,外加上饥饿额外带来的负面情绪。
看向坞那副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