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泊语默了默。
“好,那我亲自去问。”
把事情跟向坞讲清楚,叶泊语道:“所以我说你不该来。”
“这件事和我有关呢。”向坞说。
“原因在我。”叶泊语低下头,眼睫落下半扇阴影,“他们真正感兴趣、想八卦的人是我。”
向坞点点头,“那我是陪衬、不重要的那部分。”
向坞从来给人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感,如今忽然说这么消极的话。
叶泊语应接不及,眉深深蹙起来。
“所以我来也没关系,是我自己想来。”向坞又说。
很难说为什么两个人此刻拥抱在一起,或许是人太多,角落过于拥挤,总之向坞的手伸到叶泊语的背后,轻轻拍了他。
那算一种安抚,传达出“我在”。
奇迹般地,叶泊语真的放松下来,那些愤怒的、压抑的情绪,原来不使用暴力,也可以得到纾解。
他早知道有些人烂透了,肆意的评价、揣测和嘲笑。
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麻痹下,只顾当前的享乐。
叶泊语的头低下去,和向坞的发丝相蹭,柔软的、乌黑的头发和他的纠缠在一起。
像孩童本能寻求安全感。
想要靠得更近一点……
“我好像看到你说的那个人了。”就在此刻,向坞出声。
叶泊语闻言回过神,眼神猛地锁定。
范竹站在门口,对视的瞬间,快速调转步伐离开。
叶泊语追上去,向坞紧随其后。
周围很乱,灯光一亮一熄间,人已不见踪影。
向坞一点点缓慢移动,既要避开酒鬼,又要给其他人让道,挪到门口时,另外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长廊四通八达,每一条都曲折看不到尽头。
向坞在每个包房前停留几秒,做贼一样,悄悄地往房间里瞥一眼就前往下一个。
好不容易挪到拐角处,恰巧门开了,里面的人走出来,和向坞撞个正着。
“抱歉。”向坞低头退后一步,让别人先走。
视线里的那双鞋没有动。
头顶传来某人情绪复杂的声音。
“向坞,你怎么在这里?”
叶泊语一把拽住范竹的后衣领,力气很大,没有留情,将对方掼在墙上。
“你他妈跑什么跑?!”声音狠厉。
范竹:“你男朋友可看着呢。”
叶泊语下意识松了劲儿,范竹趁机逃脱出来。
可一转头,身后空无一人。
叶泊语一怔。
范竹这时候反而淡定了,重新调整衣领,说:“别找了,人没跟上来。”
叶泊语抿唇,藏起情绪,转回头眼神越发冰冷。
范竹做投降的手势,“不要发脾气、不要冲动,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们好好谈一谈。”
叶泊语没工夫废话,“照片又不是你发上去的,你跑什么?”
范竹静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我们平心而论,照片的事情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严子衿人呢?”叶泊语完全不听对方讲话。
范竹看向叶泊语,“泊语,看在我们处境差不多的份上……”
“严子衿人在哪,你把他藏起来了?”
范竹沉默。
“照片是我发的,对不起。”
叶泊语的神情漠然,“你觉得我会信?你还想为严子衿顶包多少次,你真把他当爹了,这么拱着?”
饭局上一共那么几个人,让人想不到始作俑者才困难。
严子衿也是蠢的。
范竹耸肩,故作轻松地笑:“你知道的,我爸不待见我,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几次。但我和子衿是从小一起长大。”
“没空听你的心路历程,他要是不吃点教训,一辈子都不会长记性。”见范竹这边说不通,叶泊语懒得浪费时间,转身就要走。
“你也知道你姑父对他有多严厉!”范竹冲他喊道,“我们俩第一次见面,他就浑身是伤。”
“都说了,没空听你的心路历程……”
“我妈死后,他们把我接回家,给我佣人的待遇,是子衿把面包分给我。”
“那不是他不要的吗?我就没见过他吃面包。”
范竹:“……”
范竹:“我也讨厌这些party 、讨厌玩那些出格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