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叶泊语一声笑。
拇指碾过对方的下唇,像撬开蚌最有力的工具,向坞毫无招架的能力。
“向坞,我嘴角疼。”叶泊语没有再吻,反而是说话,用沙哑的、乱糟糟的声线,头发又在向坞的额前乱蹭。
作讨糖吃的小孩状。
向坞的注意力果然被分去一点,手指眼看就要碰到伤处,被叶泊语一把抓过。
“你亲一亲就好了。”叶泊语笑着,说半假不真的玩笑,哪还有半点纯情的影子。
夜场上他看得多了,自然也学会了。叶泊语脑子聪明,但从没想过把这些招数用在谁身上。
他不屑。
从很久前开始,叶泊语就会收到许许多多的告白,许许多多的信。
他妈还活着的时候告诉他,不要辜负别人的心意。
于是他拒绝时就收下信。
从没拆开过,只是收下。
心意他领了,可内容呢,他压根不在乎。
别人爱他的方式五花八门,他都不要,偏要在这个平庸的日落,天边的云被涂成扎眼的石榴红,周边镶嵌一圈橙黄的光源,熙攘的乡下小路上,小诊所的门口,低头向一人索吻。
向坞似乎叹了口气,指尖虚停在嘴角那处伤,眼睛划过叶泊语兴致盎然的表情。
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吻很轻。
他抬头亲了亲叶泊语。
当然没有亲在伤处上,对待叶泊语,像应对顽劣的小孩。
明明没有更超出的行为,却让对方瞬间退后一大步。
向坞显得困惑。
他按照要求去做了,反而被推开。
早知道刚才应该张开嘴?
叶泊语脸上的温度急剧上升,堪比身后的火烧云,重重吐息几次,开始不讲道理。
“你怎么这么听话,我叫你亲你就亲?”
“啊。”向坞想得却是另外一档事,“嘴角也很疼吗?要不要回去让医生看看?”
“……不许转移话题!”
好狼狈,他永远应付不了向坞。
这样就好像他超在意,而向坞还游刃有余。
向坞点点头,认同道:“你说得对,还是不能乱亲。”
叶泊语深呼吸,吸气、呼气……迈步过来,拽住向坞,“为什么不可以?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
所以到底想向坞怎样呢,不亲不对,亲也不对。
好难伺候!
无法稳妥安置对方一颗青涩易碎的少男心,向坞犯了难,只能在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