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那只肥狗。
阿拉斯加飞速猛长,如今站起来能够到向坞的腰腹,也更爱撒娇了,整天黏在向坞屁股后面。
叶泊语看不惯,向坞做饭时,就偷偷把肥狗挤走,拉上厨房的玻璃门,任凭狗子在外怎么撅腚咆哮都不为所动。
“应该给肥狗报个训练营。”
前天晚上叶泊语忽然说。
向坞在一片脆生嫩绿的青菜里抬头,手里摘菜的动作没停,眼神则充满茫然。
“它超重了。”叶泊语冷酷地下判断,“而且总在屋里乱拉乱尿,遛狗的都说管不住它。”
这倒是一个问题。
第二天,加菲就远航了,上一月八千的狗狗培训班。
叶泊语很满意。
留向坞一人对着“八千”这个数字,独自震撼。
他一个月工资算上提成,勉强能上八千。
但加菲本来就是叶泊语的狗,虽然有点不舍,但向坞确实没有能力和精力充分教好一条狗狗。
训练营每天都给叶泊语发来照片,阿拉斯加过得着实逍遥自在,和一群狗玩耍游泳,吃着精心配置的生骨肉营养餐。
相比之下,叶泊语狗都不如。
狗不能连续吃青菜一周,他可以。
和向坞说出他的想法,向坞首先否决了。
“加菲是你的狗,你有权利决定……”
叶泊语不喜欢听“你啊我啊”这类话,直接打断:“那到底为什么?家里是买不起肉还是怎么?”
一句话,说到点上了。
向坞的肩膀松垮下来,挠了挠下颌,眼神心虚地移开又转回来。
“后天!后天我保证……”
“向坞,你没钱了吗?”
叶泊语说话直白。
向坞咬了下唇,有些可怜巴巴:“后天我就开工资了……”
叶泊语深吸一口气,捏鼻梁。
他倒是从没想过,买菜的钱是哪里来,好像对方天生会魔法,变出来的一样。
但他把公寓的一间房给了向坞住,买菜的钱确实不该叶泊语再出。
向坞是想到这点了,所以从没提过。
又是“你的”、“我的”。
分得很清楚。
“……没钱了就说啊,让我陪你吃一星期烂菜叶!”
平心而论,菜不烂,向坞尽可能做得丰盛了,火腿肠切成丁,炒饭挺好吃的。
“你现在手里还有多少钱?”叶泊语问。
向坞张了张口,不太好意思,“……三十二块六。”
有零有整。
让叶泊语陷入沉默。
从他出生那天起,家里人就给他开户,每年固定存进去一笔钱,累积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更别提叶泊语的姥爷只有一个女儿,杨悦可又不败家,留下的资产相当客观。
三十二块六,是个太具体的数字。
具体地描述出向坞的窘迫和贫穷。
叶泊语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只能说:“以后买菜的钱我出。”
向坞还在徒劳地,“我后天就发工资……”
“你就饶了我吧。”叶泊语打断道,“我想吃点像样的东西可以吗?”
向坞又咬住嘴唇,说:“可以。”
那副模样过于可怜。
叶泊语更烦躁,搞什么,我付钱也不行,到底想怎样?
他起身掐住向坞的脸,向坞一下惊了,但没有挣脱,只抬着眼睛向上看。
拇指覆上嘴唇,唇瓣柔软地塌陷进去,叶泊语面无表情。
很好,不咬了。
作者有话说:
加菲:主人是狗!主人是狗!
这是闹离婚!
餐桌上的食物丰盛了,向坞本人却心事重重起来。
工资打进银行卡的第一时间就蒸发掉一半,芳文洁心情好,收到钱后还附带问一句向坞离了男人,现在住哪里。
【员工宿舍】
向坞按下发送键,一抬头,方实然正盯着自己。
“哥,你这几天心情不好?”方实然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老是皱眉,会增加抬头纹的概率。”
自己在皱眉吗?
向坞不能确定,“回你的工位上去,之前那套图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吗?”
方实然一声哀嚎,嘴上说着饶了我吧,还是乖乖挪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