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花臂的大哥递给他一根烟。
向坞不敢不接,接了,窝囊地说声“谢谢”。
火燃起来,他抽一口,先被呛得直咳嗽,大哥哈哈笑他。他闭着眼睛又一口,又呛,又咳,如此反复几次,熟练了,烟罩着他,像罩上一层灰色的面具,情绪被掩藏起来,紧接着灵魂也跟着抽离。
整个青春期他都安分守己,做过最出格的事是撕掉成绩不理想的随堂小测。
而这辈子做过最叛逆的事,是学会抽烟。
晚上按时下班,向坞提着新买的水果回家,一开门,客厅的灯亮着。
他没敢进门。
他不进,加菲却管不了这么多,热情地出来迎接,用大脑袋拱向坞的肚子,向坞连忙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乖。”
“回来了干嘛不进屋?”叶泊语从卧室出来,倚靠在门框上抱臂看着一人一狗互动,整个人很慵懒,实际上还在头晕。
向坞的脊背一僵,不敢直起身看对方,只对着阿拉斯加说:“你今天不回学校没关系吗?”
“明天上午没课。”叶泊语睁眼说瞎话。
向坞看过叶泊语的课表,印象里是满课,但少爷既然这么说,自然是不能忤逆少爷。
向坞一边揉狗一边点点脑袋。
叶泊语:“你睡觉睡落枕了?脑袋转不过来?”
向坞:“……没有。”
话音刚落,叶泊语已经到身前。黑压压一团阴影,压迫效果十足。
“你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不敢看我?”叶泊语一把捏过他的脸,该怎么说呢,他确实很敏锐,向坞一进屋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被捏得嘴巴嘟嘟的向坞,含糊不清说:“你酒醒了?”
叶泊语的神情有一秒不自在,移开视线,又理直气壮转回来:“早醒了,你看不起谁?”
你啊。
向坞在心里无声回应。
叶泊语的酒量确实不行,昨晚到卫生间吐过一回,还是向坞给收拾的残局。
少爷抱着马桶吐完整个人蔫了吧唧,像条落水狗,向坞于心不忍,总不能让人臭烘烘睡一晚,咬一咬牙,干脆叫他把衣服脱了,帮忙冲洗。
叶泊语醉得晕头转向,一边脱一边还不忘问:“你为什么不脱?”
衣服沾了水,沉甸甸挂在身上很不舒服,叶泊语又不配合,眼看就要过零点,向坞忍不住用平时训加菲的语气道:“叶泊语,你听话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