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妥了,叶汶宇冷不丁问道,“你是不是要放寒假了,要继续来公司干活吗?”
“不。”叶泊语想都没想。
叶汶宇说:“还是希望你再多考虑,想通了随时和我联系。”
“那你不如等到明年咱俩一起给爸烧纸。”叶泊语完全不吃这套,说话还是太损,“别说那些不可能的事。”
他不会和叶汶宇一起去给叶盛祭祀,也不会回公司帮他哥。
那些都属于不可能发生的事。
叶汶宇不置可否。
兄弟俩的观念向来不一致,谈不到一起去。
从前叶泊语既不爱玩,也不和任何人谈感情,男人女人在他看来都一样,都是要占他便宜的人。他绝对远离、高度警惕,坚决维护自己的贞操。
叶家出这么一怪胎,他在圈子里就是异类。
后来叶泊语突然找了一个男人谈恋爱,叶汶宇也以为那顶多算是小孩子不懂事,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现如今,叶泊语的认真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
在叶汶宇看来,自己的弟弟太年轻了,还不明白。
真情和假意,总要掺杂着来,无论哪一样纯度到达百分百,都是要摔跟头,搞惨人的。
进入寒假后,叶泊语过于肆无忌惮了,向坞不得已,和他约法三章。
首先,不能每天都做运动。
其次,每次运动的时间不能超过两个半小时。
最后,不准撒娇求着再来一次,不准装哭求着再来一次……
以上三点,叶泊语统统没有遵守。
向坞作为一个每周六天都要上下班的社畜,实在难以应对精力旺盛,且拥有假期的男大学生。
他苦口婆心要叶泊语多找朋友出去玩。
叶泊语:“张溢女朋友去外地实习了,根本没心思出门,你确定要我找以前的那帮人出去吗?”
向坞当然是不愿意,“那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哥哥,我很乖的。”叶泊语蹭着他的鼻尖,配合程度百分百。
徘徊在餐厅门外很久,耐心地等待向坞的允许。
然而真的进去却不是那回事。
他把里面搅得一团糟,打翻了牛奶,冲撞了桌椅,向坞整个人被掀翻,牛奶沾到胸膛,飞溅到唇边,撞击声一刻不停,叶泊语饿狠了,将餐厅席卷一空。
明明昨天才吃过,却怎么喂都喂不饱。
也难怪,因为都是向坞吃下去,吃得小腹有些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