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吗?”
是更早以前。
他们一帮纨绔平日里没什么事干,就乐意找一些刺激好玩的事情。
蹦极就是其中之一。
正好有人的别墅在那附近,一群人商量好时间,就一道赶来。
王辰那时候刚加入他们这个小团体不久,明明恐高还要死鸭子嘴硬,还没往下跳,腿就抖个不停。
但这群人没放过他,他最后还是跳了,跳过之后彻底站不起,还吐了好几回,彻底开不了车回去。
他把向坞叫来了。
那是个春天,天气不够暖,但也不是特别寒冷。
向坞刚和王辰交往了半年多,还没有搬进王辰家里住。
知道是在崖边,他多穿了一件浅灰色的毛绒外套,衣服很便宜,所以统一一个尺码,不合身,有点宽大地罩住他。
别墅的二楼,严子衿支着栏杆,一脸嫌弃:“真丢人,我要是他对象,我都不好意思过来接他。”
楼底下,向坞手里拿着一瓶水,正慢慢喂给对方,还给对方轻拍顺背。
他低头说话,没有听清是什么,但可以预见语气也一定温柔耐心。
有人随声附和:“他这个男朋友也够搞笑的,以为是我强迫王辰跳的,还瞥了我一眼。”
“我去,怎么还真拿王辰当宝贝?”
“哈哈什么锅配什么盖。”
一般这种场合,叶泊语要么窝在客厅打游戏,要么在房间睡觉,今天第一回参与到集体中来。
但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对众人讨论什么漠不关心,只是站在栏杆处,似是好奇地看着楼下。
严子衿忍不住问:“叶泊语,你在看什么?”
叶泊语回过头,却不是对他说话,“这样不好吗?不管多狼狈,都有人愿意照顾他,全心全意围着他转。”
众人的讨论一下消音了,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接话。
叶泊语又一歪头,“你们敢说,你们有谁被这样爱过吗?”
与此同时,楼下那两人动了。
叶泊语再次转回头,注视着两个人,准确来说是注视搀扶着王辰的向坞。
严子衿也跟着往下看,看不出所以然,“什么啊,那不也有很多人天天追你?”
不知想到什么,叶泊语笑了一声,更像是嘲笑。
“那不一样。”
严子衿不喜欢他的语气,冷漠的、鄙视的,像在说“你懂什么”。
“虽然我对男人没兴趣,但如果有人愿意这样对我,我很乐意接受。”叶泊语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审视,扫过在场所有人。“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为了反驳,严子衿突发奇想,“那我把他抢过来怎么样?”
本来凝固的气氛得到转机,周围人就这个话题开始起哄。
而叶泊语冷漠地注视这一切。
“你说谁?”
严子衿愣了一下,“当然是王辰了,我对他男朋友可没兴趣。”
叶泊语随即露出嘲讽地笑,“严子衿,别无聊了,不管你怎么作,我哥都不会真的在乎你。”
一下被戳中心思,严子衿气得跳脚,“你不相信?那走着瞧!”
“谁管你。”楼下的人已经走远看不到身影,叶泊语恢复到往日慵懒的语气,“没意思,回去了,晚饭之前不要来敲我房间的门,不然我见一个揍一个。”
那是第一次,叶泊语见到向坞,但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只是牵手也不行?
“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叶泊语了吧?”洗手间内,严子衿说出自己的猜测。
见向坞不说话,严子衿变本加厉,“可惜他只是想要你爱他。”
“想要被爱又不是他的错。”向坞说。
没想到向坞会这样回答,严子衿的表情茫然一瞬。
他永远不会明白向坞,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对他好的人、可以利用的人,乐于捧着他的人。哪怕是喜欢叶汶宇,他也从来没有主动争取过什么。
所有的东西都明码标价,结局早已注定,为什么还要挣扎、叛逆?
少年时期他躲在养母的身后,看着被藤条抽出缕缕血印的叶泊语,张口闭口还是句句气人的话。
于是挥舞的鞭子更痛,抽打在身上皮开肉绽。
严子衿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不懂这个道理,只要他适当的示个好、卖个乖,就能不痛。
偏偏叶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