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工作了?”
嘴巴里被塞入一颗花生,向坞机械地咀嚼。
不敢出声。
向坞过年放假只休到年初六。
而叶泊语三月初才开学。
在此期间,向坞愣是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隐藏得太好了,包括租房的事他也早有准备。如果不是方实然的消息,叶泊语或许直到向坞搬走前一刻都不会发现……
叶泊语笑了,很轻的一声,在场其他三人抖了三抖。
“好,我知道了。”
在向坞听来,无疑是:这笔账,我记下了。
为了活跃气氛,林筱筱当即说:“表弟是一点酒都不喝吗,不然喝一杯呢?”
叶泊语的眼睛漫不经心扫过旁边努力缩成一团的向坞,抬手拿起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可以喝……”
话没说完,被向坞盖住手。
“他不能喝。”向坞说。
林筱筱愣了,叶泊语也愣了。
林筱筱笑着调侃:“哥,表弟都成年了,你咋还当小孩似的护着他。”
向坞“啊”了一声,“不是不让他喝……他酒量不好。”
为了增加可信性,向坞补充道:“他喝酒会断片,不记事。”
叶泊语半挑起眉,“我怎么不知道?”
向坞转过头来对上叶泊语的眼睛。
“因为你喝多了,所以没记住?”
“……”
接下来的气氛不管怎么再怎么调动都有一丝古怪。
向坞起身要去卫生间,方实然立马跟上,说自己也去。
向坞从卫生间出来时,方实然正在一旁抽烟。
“也给我一根吧。”向坞从身后幽然道,把方实然手里的烟吓得掉在地上。
俩人四目相对。
向坞叹了口气,“算了,不抽了。”
方实然挠挠头,“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那小孩儿不知道……”
继“嫂子”、“哥夫”后,方实然又找到了另外的称呼代指叶泊语。
倒也恰当。
和他们这种工作经验丰富的社畜相比,还在学校上学的叶泊语就是小孩子。
向坞摇头:“和你没关系,是我……是我没打算和他说。”
向坞和方实然一道回来,远远看到他们那桌,就预感大事不妙。
林筱筱眼巴巴望着他:“怎么办,哥,一个没看住……”
向坞看向趴在桌子上叶泊语头疼不已。
“我来解决。”
最后向坞还是选择把叶泊语运回自己的出租屋,期间叶泊语一直不老实,那么大一只也要s树袋熊,紧巴巴缠着他不放。
好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喝醉了,于是一路上拉拉扯扯也没人觉得奇怪。
一想到步梯三楼的高度,向坞就一阵头疼,好在叶泊语还有自主行走的能力,被向坞一路牵着,也就到了家门口。
门开了,他重重压在向坞身上,向坞艰难地转了个身,想把他扶到床上去,却被叶泊语圈起来,抬起下颌。
亲吻是含着唇的,舌头的热一点点融化室外冰冷温度,随着这个吻的加深,身体像被塞进暖融融棉絮。明明没喝酒,向坞也开始晕晕乎乎。
分开时,叶泊语的声音沙哑:“我喝醉了有说过什么吗?”
向坞的眼睛在黑夜里眨了又眨,“说了你都不会记得。”
“不记得不能讲给我听吗?”
“向坞,到底有什么不能直说,那如果我不找来呢?”
“你就永远不会找我。”
“我们就错过了。”
“是不是?”
叶泊语目光灼灼不依不饶。
黑暗里,向坞看清叶泊语的表情,那么深刻,一点都不像喝醉了。
向坞从没想过,但是他也没有撒谎:“是。”
没什么是长久的
在向坞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长久的。
芳文洁也曾短暂关怀过他,在他拿到不错的成绩后,她总会言笑晏晏地说:“真不愧是我儿子。”
是的,尽管再怎么想要否认,芳文洁确实做了她所能做的。
只是,让一个不具备“爱”这种能力的人去爱自己的小孩。
这实在是一种奢望。
令人意外的是,向坞却懂得。
而大部分人都忘了,一直到上小学一年级之前,他都住在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