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叶泊语都受不了苦,只有他让别人受苦的份。
最气人的是,叶泊语的业务能力还不错,指派的任务都能按时完成,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合群,不跟着大流走。
但领导又拿他没办法。
实习生嘛,实习期一过留不留都是个问题,真正想要留下的反而好拿捏,像叶泊语这种态度无所谓的,才会被有所顾忌。
结果真的顺利通过实习期,他照旧我行我素。
不过大家也都习惯了。
少爷每天都开他的红色超跑来上班,每天都按时按点打卡下班,偶尔还要留下来加班。
每每在深夜抬头看到和自己一块熬项目的叶泊语,总感觉第二天对方就会甩出一张辞职信说:“老子不干了,回家继承家业。”
但是少爷没有。
少爷依旧勤勤恳恳的上下班,并坚持对酒桌文化说“no”。
理由是:“老婆孩子在等我回家吃饭。”
没人相信,都觉得他在胡诌。
因为叶泊语太年轻了。
大学毕业才一年,水灵灵的二十多岁,谁愿意这么早被婚姻困住?
马雨婷算是结婚早的了,25岁就和现在的丈夫领证结婚,一晃过去8年,孩子今年都五岁了。
最后一天巴士开回市里,晚上还要一起吃顿饭,负责行程的同事实在受不了上面施压,打了好几通电话联系叶泊语,让他务必今晚出现在酒局上。
叶泊语来了,就有人张罗要罚酒。
同部门几个男同事都看他不顺眼,一天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穿得也花枝招展,到底是来工作还是来走秀的?
马雨婷觉得这种针对完全没道理,人家小伙子只是保持着两天一换衣服的频率,这群男的一星期不换一次衣服怎么还有理了?
然后叶泊语开口第一句:“我酒精过敏,喝了马上死。”
在场所有人:“……”
气氛沉寂下去,最后还是负责行程的同事苦哈哈站出来打圆场。
早知道不让来了。
领导的气没消下去,又请来一祖宗。
马雨婷之前带过叶泊语一段时间,和他还算比较熟悉,腾出个位置给叶泊语坐。
叶泊语坐下来说:“谢谢婷姐。”
马雨婷笑了笑,“团建怎么没来,是生病了?”
“没有。”叶泊语回,“就是单纯不想来。”
马雨婷更乐了。
其实叶泊语这样直来直往的性格惹了不少人,不然部门评优也该有他的份。
但是没关系,少爷说了,他赚钱养家,供老婆上学,钱够付学费就行。
此话一出,八卦不断,原来叶泊语的结婚对象还在上学。
感觉是编的。
但架不住有人好奇。
“那你们两个人生活开销怎么办?”
“你这个问题很好。”叶泊语说,“事实上,我成年后继承了一笔遗产。”
“……”
就不该问他的。
马雨婷倒是挺看好叶泊语。
业务能力在线,话少,还不爱群聚。
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下属了。
所以她带叶泊语的那段日子,两个人相处的挺愉快,后来偶尔下班见到彼此还会打招呼。
要知道,在叶泊语1米89的视线里,总会有几个被漏看的领导,直至对方忍不住摆领导架子,主动问他怎么不打招呼。
叶泊语就会礼貌地回复:“实在不好意思,您太矮了,我没看到。”
他的身高和脸摆在那里,随便站在哪里,哪里都自成一道风景,存在感十足。
妥妥是来给人添堵的。
上司本来就对叶泊语的种种行为不满意,话里话外都在敲打他,表面还要和颜悦色:“小叶啊,你这样不行,自己的工作你都不上心,将来准备纯靠脸吃饭吗,那哪会有女生心甘情愿跟着你?”
叶泊语闻言抬眼。
坐在他左右的人统一别开了头,似乎经历了不止一次,熟练地令人心疼。
只见他把右手举起来,指节分明的无名指上正戴着一枚亮闪闪的戒指。
叶泊语展颜一笑,仿佛就在等这一刻。
“不劳您费心,我结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泊语在旁边的缘故,今天过来找马雨婷敬酒的人特别多。
马雨婷有点不行了,叶泊语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