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僻的地方放烟花。
那条路的尽头有条河,河的对面有路灯,陈牧成借着路灯在河边点火,被杨苍从背后推了下去。
那条河不算太深,大概到一个成人的腹部,但当时陈牧成才八岁不会自救,再加上冬天的河太冷。如果不是路人发现的及时,陈牧成大概就死在那儿了。
事后杨苍不仅没低头道歉,还说是他活该在那儿。
陈牧成这人也拧,当时年龄不大心思挺沉,在医院里不知道从哪找了把水果刀一直藏着掖着,等到杨苍被杨东扣过来看他时,找准时机冲着杨苍就往死里扎。
没扎死。最后杨苍脸上留下个疤,陈牧成和他的梁子也结下。
到这陈牧成想起来,也就是那次,杨东带着杨苍往国外去了,陈牧成和他们也再没见过。
至于那个私生子,陈牧成记得第一次见他那天是个除夕,陈明宏在新开的海洋餐厅定了个包间,里面有个大大的鱼缸。
那时陈牧成还很小,踩在小板凳上看红色的金鱼吐泡泡,突然门被推开,有个男孩儿淋了一身雪进来,透过水粼粼的鱼缸和他对视。陈牧成没见过他,跳下小板凳眨着眼问他是谁。
后来陈牧成又见过他几次,原以为他也一同去了国外,直到偶然听陈明宏说,才知道杨东的两个儿子矛盾很大,没办法生活在一起。杨东只把大的带在了身边,小的留在了家里。
“他叫什么来着?”
“杨乘泯。”
陈牧成推算了一下,不确定他和杨乘泯差几岁:“他现在多大?”
“二十三。”陈明宏说。
“哦,那没事。”也就五岁,陈牧成接受这个年龄差,不至于相处起来有代沟。
陈明宏见能商量通,这就要交代陈牧成过去。陈牧成看他跟杨东通完电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哎哎叫了两声:“你得提前跟我杨东叔说好了啊,我跟杨乘泯各过各的,谁也别管谁,别让他仗着我在他的地盘就对我吹鼻子瞪眼的,我可不想跟寄人篱下似的住得窝窝囊囊的,也受不了那气。”
“放心吧。”陈明宏拍了陈牧成两下,“就小泯那性子,一天都不一定能跟你说三句话,更何况人现在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