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乘泯对陈牧成真没多上心。他给陈牧成的那些生活用品都是他自己备用的。昨天也是让他那么一说才想起来给他买新的床上用的东西,钥匙也是今天在医院外看见有老师傅才顺带打了一把。
他根本没专门给陈牧成准备些什么,甚至刚才进门看见他的行李以为他要走,都没打算给他那把钥匙。他问:“你不是要走?”
“钥匙都给我配好了。”陈牧成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我就先不走了。”
“随便。”杨乘泯说。
知道杨乘泯不会伺候他,陈牧成自己动手把床单被罩什么一切弄妥当,躺在铺得皱巴巴的床上看那把钥匙,稀罕得跟宝贝一样。
半晌猛地起身,在行李箱里翻来找去。杨乘泯在客厅冲咖啡,一抬头看见他欢快地朝他跑过来。
“你有没有挂件,钥匙扣什么的?给我一个。”
杨乘泯找了找,给他了。黑色的毛球下挂着一个红色铃铛,陈牧成扣在钥匙上摇了两下,不满道:“这多难听啊,我跑过来人家还以为是条狗呢。”
杨乘泯没说话,脑子莫名跳出刚刚他跑过来的画面。
就跟条狗似的。
过了一会儿,陈牧成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又摇着钥匙来找杨乘泯,扒开铃铛和毛球衔接处。也不知道是瑕疵品还是就那样设计的,有道往里凹的口子,他说:“你看这儿能把铃铛塞进去。”
说完,自顾自地照做,被毛球藏着,确实怎么摇都不响了。
杨乘泯看他表演完回屋换了件衣服,出来时正系黑色衬衫上第二颗纽扣,陈牧成趴在桌子上摇铃铛,一抬头眼睛都亮了。
“你要出门啊,你去哪啊。”陈牧成围在杨乘泯身边打转,“是不是去外面吃饭啊,我也去我也去。”
“不是。”杨乘泯无视掉他,接了个电话走了。
陈牧成只能站在窗前,从楼上往下望。他眼尖,一下看见楼道口的墙角躲了个女人。接着杨乘泯出来,女人从墙角钻出,跳起来捂他的眼睛。
陈牧成撑着下巴倚在原地不动,看杨乘泯把女人的手从眼上拿下来。然后被拿下来的那只手又趁机溜进他的指缝,两个人很自然地十指相扣淡出他的视线。
他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