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陈牧成却势头猛烈地切近他几寸,并没有完全相信和被满足:“那你会不会换锁啊,会不会让别人睡我的床啊。”
“不会。”短袖领口太大,随着动作松松垮垮地波荡下来,裸出胸口大片皮肤。杨乘泯从肩角给他提上去,收手时不下,反而很自然地往上走,虚虚停在他喉结那颗痣。
是很吸引的,哪怕是泼墨般的点缀。在这截白皙的脖子上,杨乘泯早就注意到。
然后他去想:为什么会在这里长一颗痣。别的地方哪里还有。
杨乘泯总是过于执着陈牧成长大后与小时候存在的一些变化。但是此刻杨乘泯突然觉得,不必太过寻找他小时候的痕迹了,其实他长大了也挺好的,至少从外在来看,一些特别到勾他注目的东西只有长大才会出现。
最终也只是停,短促停了几秒,没摩挲下去。杨乘泯能很清晰地察觉出他对他存在一些过深的身体抗拒。
他说:“这间房间就是你的,就留给你,没有别人。”
“真的啊。”肉眼可见的欣喜,发自内心地延展出笑,一遍一遍地确认还不够,仍要勾起手指,信奉幼稚的许诺方式真能使一些东西历经时间而恒久不变。
无需开展这项毫无意义的行为,因为杨乘泯说出口的话是绝不会失信的。然而他收拾完厨房回身循见陈牧成跃跃与期待的面色,还是又多余地洗了一遍手,不紧不慢又目标明确地走过来。
手指缠上,两两深视至相拉相勾。
一按,似结下不可攻破的山盟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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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成第六次踩着滑板从小区那个长坡上一冲而下时,终于等到杨乘泯下班。
他的车驶进来,一路开得平稳。似是没留意到他,陈牧成也不出声拦,一只脚借地起步,悠悠地跟在车后滑过去。
到停车位,他在车外刚刚稳下,还没喘上几口气,措手不及地,单单探出一个抬眼,就把坐在副驾驶的人窥了个全貌。
陈牧成第一个疑惑是杨乘泯带他女朋友回来干什么。第二个疑惑是杨乘泯今天晚上是不是不能跟他一块看电影了。
杨乘泯这两天闲起来七七八八罗列了一堆全英影视。陈明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