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就是想到我们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了。”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跟我说你喜欢我吗。
在和余千思这段关系里,陈牧成从没想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但不代表余千思不想。可拒绝余千思的喜欢对陈牧成来说又是很为难的事。
不远处,刚造起来的冰雪世界队伍终于不再像玩贪吃蛇,陈牧成赶在余千思再次开口前先抽身。
换上防寒的外套,陈牧成漫无目的在冰面上溜了两下。再一抬头,迎面有一对情侣抱在一起,嘴唇很自然地在脸颊擦过。
耳畔声音嘈杂,模糊又深刻,陈牧成定在原地,不动了。
他被触景生情,在这时禁不住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被罗清影响到了什么。她让他对女生这个性别生出一种自内而外的抗拒,她让他在潜意识里认为,她们都是一样的,在爱里早晚都会失控,不理智,疯狂和丑态百千。
要不然怎么多年来,他怎么就没有很喜欢过一个女生啊。人都说生理欲望是最直观最本能的喜欢,他不是喜欢余千思,他怎么对她连一些生理上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欲望都难以窥到啊。
余千思在滑梯朝他招手,陈牧成绞着步子,一脚一脚走过去。
他还是要开口,不管是与不是,面对她清澈到能倒影他的眼睛,先一步把一些话讲明白讲清楚。
“你是来跟我说你喜欢我的吗?”他郑重其事地道歉,声音变得又涩又哑,“对不起啊。”
他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余千思笑意收了一点,却也不似真正的难过。她更真诚恳切地问:“是你在洛山认识的吗?”
陈牧成点头,他还是太心性纯粹,总是用简单的思维去看待复杂的事,理所当然在感情上捋不清你我他。
就像他在这时看着余千思有些后知后觉地恍悟,他大概错将对她的欣赏误认成了喜欢,那他是不是也将对杨乘泯的依赖误认成了喜欢啊。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他。”
“我可能有些分不清喜欢跟喜欢。”
余千思手垫在膝盖上,抱着脸听他说。
“他是我一个叔叔的儿子,你在车站看到了的,就是他和我一起来接你的。”
陈牧成在余千思面前从不躲躲藏藏,正如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