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支撑,如今想要结束也自然不过是她单方面的了结。不需要对杨乘泯进行任何正式的分开形式或一纸媒介,杨乘泯只需要等待被通知就好。
以至于她草率到决定不再和杨乘泯在一起都只是让陈牧成帮忙转告杨乘泯一声。
而怎么转告。
陈牧成抬头看了一眼正上方直对他和陶南意位置的摄像头,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走到咖啡店老板面前,认真请问道:“可以把你们店里的监控卖给我吗?”
对 错 只有他
灯是亮着的,杨乘泯下班回来了。
陈牧成站在门前,手扶在门把上不动。
后来回去打不到出租车,徒步走又刮起大风,连人带伞都被绊倒卷出几步掉进没有井盖的井。再起来整个人都像被老天故意为难的倒霉蛋,头发湿衣服也湿,全身上下落不到一点体面。
手心很皱,陈牧成揉了两下,想缓一缓再进去,面前的门就及时被从里面推开。
杨乘泯下班后多时不穿从外面回来的衣服,换掉白大褂换上家居服,一种浅淡的,像雾霭一样的灰。
陈牧成睫毛上还挂着雨水,就那么仰着满脸潮湿的痕迹委屈地看着他。
还想抱一下,想张开胳膊诉苦一下自己怎么借着支撑从井里爬出来。但终归一身狼狈,反而是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杨乘泯倒是没有他那么多顾虑,他摸摸他的脸,不象征性地问他是不是摔了,摔哪了。一只手托住整个下巴,向下俯着去和他对视,再偏一点,停在眼角红红的磕伤,问:“疼不疼?”
杨乘泯脸上其实也有伤,还是陈牧成那会儿在医院看到的,被那三个闹事的病人家属打出来的,嘴边乌青,额头也在现场被砸出一股血。
陈牧成点点头,光着脚跟他踩进去。到洗完澡出来,杨乘泯在沙发上开着药箱,陈牧成带着没有散完的水汽搬一个小板凳坐过去。
灯在这时自动调节成冷白,投下来好匀好细的光晕,陈牧成被杨乘泯拢在怀里给伤口消毒,再贴一个创可贴。
“哥。”他盯住他看,循序渐进地撬开一个话茬,给接下来要做的事作铺垫,“要是南意姐不喜欢你了,你会难过吗?”
杨乘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把东西收回药箱,去想。
先回忆起陶南意最初追他的那段时间,常常特意绕那么一大圈宿舍楼过来送早餐,会一到周六日就在楼下仰着脸笑眯眯地叫他出来玩。处心积虑地和他抢同一节选修课,明明什么也听不懂为了找共同话题就是能硬学深奥复杂的人体知识。
那么多事,那么长时间,喜欢就是那么直白勇敢肯定人的喜欢。
那时他看陶南意可怜,看她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忽视、拒绝、冷漠感到可怜。也看自己可怜。那么执着、强烈、渴望的执念,又何尝不会让杨乘泯洞见自己的缩影。
于是杨乘泯就和陶南意在一起了。杨乘泯这个人是没有太正确的感情观念的,也无所谓一些道德不道德,让人谴责不谴责的。谁喜欢他,他就想办法去喜欢上他。谁爱他,他就想办法去爱上他。
不擅长的事杨乘泯就去学好了,既然下意识的喜欢成分带不出来滋生不出来,那就去做那些生硬地,不太好地,但能快速增加感情的亲密接触好了。
反正日子那么长,人能活到八十岁,有两万多天,只要陶南意不会不喜欢他,杨乘泯总有一天会真的很喜欢她的。
所以在目前杨乘泯还没有喜欢上陶南意的这个阶段,针对陈牧成这个问题,杨乘泯只能说是会为终止掉这段感情而感到遗憾,而不能说是因为陶南意不再喜欢他而感到难过。
因为对杨乘泯而言,难过、悲伤、甚至心痛这种消沉情绪只基于在喜欢,乃至更沉重的爱上才会发生。而杨乘泯对陶南意没有任何感情,也自然不会发生。
但这样讲起来又有点太复杂,杨乘泯扫一眼陈牧成,似乎也并不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反而欲言又止,话下面还藏着话。
“怎么了?”杨乘泯给他盛饭,一碗粥放好勺子,问:“想说什么?”
花了大价钱的视频处理得清晰,连音频都不被过多影响地一句不落提炼出来。陈牧成不作修饰,不加掩盖地摆在桌子上,就这么让杨乘泯直观见到他在咖啡店所见到的画面,他与陶南意的交谈及对话。
“她不喜欢你了。”他自说自话,陷进一方出不去的沼泽,“没事的,她不喜欢你也没事的。”
不存在打太极形态的兜圈子或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