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
大多还是西装。陈牧成抬起一只手,在离他最近的那件西装上摸了一下。它是黑色的,剪裁得体,从肩头到袖口都是挺括的,妥帖,摸上去柔软,平整得没有一丝折皱。
真好啊,陈牧成只觉得真好啊。
人活着是需要有奋斗的激情的,杨乘泯没有就坏的事一蹶不振地颓唐下去,陈牧成只觉得真好啊。
陈牧成挑了一下,最后在衣柜里拿出一件薄薄的牛仔衬衫,他穿杨乘泯的衣服,不止睡衣。随意罩在身上,他出门了。
中午十一点二十,陈牧成溜溜走走,一小块三角饭团在杨苍家门前吃了半个小时都没吃完。
各种原因,他面对他又来找杨苍这件事莫名感到惶恐和紧张。尤其是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敲开杨苍家的门以后看到给他开门的陌生女人,他懊恼起来,谁都有自己的生活,他认为通过杨苍来了解杨乘泯他不曾参与的那部分实在是个不太能称得上完美且对谁都不友好自私到谁也没有考虑到的办法。
他真正去问的人,应该是杨乘泯,应该是由他虔诚的一点一点将自己溶进去那部分里,而不是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通过别人的话来翻阅。
陈牧成这就要回去了,杨苍很及时地出现在他后面,懒懒散散地,越过门口这个女人,直直叫住陈牧成。陈牧成细细一听,话里居然还有股藏不住的调侃兴奋:“哟,你没走啊。”
陈牧成站在原地摇了下头。
杨苍走近了,身子支着门框靠在门口看他:“我就知道啊。”
陈牧成回头问他:“知道什么?”
“知道你肯定要来找我啊。”杨苍抱着胳膊笑了一声,接着把陈牧成请进门,“一直在等你呢,门都没出,怎么样,够意思吧?”
陈牧成听不懂,但其实他听不听的懂也没那么重要。因为他,杨乘泯,杨苍,他们这三个人,谁都互相对不起谁,又谁都在谁都对不起谁的情感里面把谁都了解得死死的。
陈牧成在吧台坐下,眼见着杨苍跟给他开门的那个女人亲密地说笑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女人走了,走前还顺走了杨苍的车钥匙。
“你吃饭没?”杨苍坐到陈牧成对面,刚开口说一句话,就见陈牧成直盯着他左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