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皮肤上布满横纹,左脸脸颊还有一道从耳根横跨到眼底的疤。
他的眉心有一道深深的皱纹,即使不皱眉,那个“川”字依旧像是刻在皮肤上一般明显。
明明只有五十多岁,单看脸却像是快七十的人。
有些浑浊的眼球下是掩藏不住的阴森与狡猾,让人不由得联想到躲在猎物后蓄势待发的鬣狗。
光靠这些表象,景繁甚至觉得这人比解渐沉更像个反派。
他看了一眼身边真正的反派,对方一副霁月风光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咋舌。
解渐沉原本倚靠在吧台前,见到来人后才缓缓站直了身体,垂下的眼睛里掠过了一丝暗光。
一直留意着他的景繁没有错过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他有些惊讶地微张着唇,这还是他第一次捕捉到对方眼底如此深刻的恨意。
只是等解渐沉再次抬起头时,刻意提起的笑意便掩盖住了那抹凶光:“陈总开玩笑了,我只是喝多了酒,想要缓缓。”
“那看来是我来晚了,本来打算来敬小解总一杯,不知道解总老爷子身体怎么样。”说话的人语调带着些调笑意味,但是眼底却透露着阴森的试探。
“老爷子身体安康,不劳您牵挂,不知道您今晚会来,合该我来敬您。”解渐沉答得滴水不漏,主动端起了酒杯要敬对方。
陈森瞥了一眼他递到自己跟前的酒杯,用僵硬的左脸扯出了个笑容,却并没有要接受对方敬酒的意思。
他独自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语气随意又挑衅:“是吗?我还担心老爷子这么快把公司交到小辈手上会出问题,看来你们年轻人里还真是人才辈出。”
他恭维着,但话里话外都带着上位者的高傲与不屑,连景繁这个直脑子都听出他这话里暗含的针对。
解渐沉并没有对他的无视表现出不满,他轻笑一声,将递出去的杯子又收了回来,单手插着口袋:“陈总谬赞了,只是从小跟在老爷子身边学得多而已,不过倒是听说前段时间世京大学附近查出了违禁药,好像还牵连到了贵公子,我认识一些比较厉害的律师朋友,如果陈总需要,我可以帮忙引荐。”
这话直接戳中了陈森的痛脚,只见他原本就凶恶的眼神变得更加狠戾,一双浑浊的三白眼死死地盯着解渐沉笑意吟吟的脸,仿佛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