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进行了什么离谱发言,他立马尴尬地摆着手:“不是,不是不是,我是说……”
但是他否认了半天也没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渐沉笑够了,他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人,将口中快要燃断的烟夹在指尖深吸了一口。
烟头的火星在一瞬间迸发了光亮,接着因为烟草的耗尽而骤然熄灭,解渐沉再次倾身靠近,他盯着景繁的眉眼,将口中含着的烟气缓缓呼出。
这烟似乎是特质的,和平时市面上常见的烟味道不同,除了烟草的辛辣还带着新鲜木头的清新以及坚果的脂香。
不过景繁还是被这扑面而来的烟气灼得闭上了眼睛。
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再次睁开眼时,就在还未散尽的朦胧白烟中看到了一双明亮专注的眼睛。
“喜欢也不行,这是最后一支,下次再说吧。”
解渐沉双手插着口袋,脸上的神色格外认真。
景繁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慢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他不好意思地挠着脖子,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
原来对方问的是他喜不喜欢烟。
真不知道刚刚是被什么蒙了脑子,居然胡思乱想些令人头皮发麻的东西。
【系统,不会是你对我脑子动了什么手脚吧?】景繁一边扣着手指一边进行自我反思和怀疑。
目睹了一切的系统:【……】
解渐沉摩挲着口袋里刚拆封的烟,眼底的情绪翻涌而出又被理性压下,他抬眼望着大厅里那个转身离开的背影,舔了舔后槽牙。
明越果然如上一世般出席了,他待会应该就会携着曲由白出现在宴会上。
这是另外的价钱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聚满了各界商贵以及一些政府要员,明越在宴会开始后才姗姗来迟,没办法,这次是明雄川让他来的。
而他也尽量维持着一个纨绔浪荡子的形象游走于这些谈论着市场趋势和投资机会的商人之间,时不时蹙起的眉心透露了他的不耐烦。
明河和别人谈笑间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弟弟,只见他的西装领口散乱,领带也没有整理好,裁剪精良的浅灰色西装袖口还有些褶皱。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散发着浓重的oga信息素味,脖颈处还遗漏了半个没擦干净的红唇印,这些无一不向外人昭示着他刚从某个oga的床上爬起来。
明越陪在明河的身边应付了不少人,直到宴会进行到了一半,他才找理由离开了人群,打算去就近的阳台上透个气。
刚刚被那些人哄着灌了不少酒,那群人一边鄙夷地看着他一边因着他的身份恭维着,时不时顺带夸一夸他这个事业有成的哥哥,期间明河的脸都要笑烂了。
想到明河以及那群人的嘴脸,明越只觉得酒劲翻涌,恶心得想吐。
只是等他越过人群来到这层楼唯一的阳台时,却发现这黑漆漆的不被人关注的空间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看了一眼阳台上不顾他人目光亲昵的两人,脚步一顿。
看他们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所以他只好转身朝着反方向的电梯走去。
这个酒店他来过几次,知道楼下有几个分散的小阳台,总之他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独处一会儿。
电梯等了半天没来,最后他选择走楼梯下了楼,于是就发现身后不知何时跟了个人。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明河派来跟踪他的,但是没走两步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对方像是完全不知道跟踪的技巧,就差拍着他的肩膀来打个招呼,空气中还隐隐弥散着oga的信息素味,明越低着头,心里又有了猜测。
他加快了脚步,来到了距离最近的阳台,好在这个阳台没人。
站在入口处,他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身后的人果然跟了上来。
酒店的阳台电路似乎在进行统一维修,五楼的阳台也黑漆漆的。
明越站在阳台上,将领带扯松了一些,从口袋里取出干净的纸巾擦了擦手指。
伸到脖子附近的纸巾在口红印上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绕过了那个地方。
他站在原地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等了好半天,身后那人才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从墙后探出了个脑袋。
对方甚至还自以为很隐蔽地深呼吸了一下,接着他端着一杯红酒跌跌撞撞地朝着阳台走去。
明越将手里的纸收回了口袋里,暗自握紧了里面的餐刀。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