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造成的?”
好意提醒的罪魁祸首心虚地闭上了嘴,不过眼下他们终于有时间复盘昨晚发生的事了。
曲由白记得自己在宴会上一时没把控住喝了不少酒,最后还是明越阻止了他,并将他带了出来,他们还一起站在路边吹了冷风,然后呢?
他的记忆好像只停留在了明越给他裹上了外套,当时把他热坏了,本来想动手拿开的,但他好像没能做出反应就失去了意识。
“昨晚你醉倒了,问你地址你也不说,我就把你带回来了。”明越看了他一眼,将鼻子上的纸团拿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昨晚他也醉得不轻,上车后居然睡了过去,等他被代驾叫醒的时候,他和曲由白已经到他家楼下了,不想折腾一趟送对方去宾馆,所以他直接把人拎回了自己家里。
“但是我的衣服怎么回事?”曲由白裹了裹身上的毯子,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衣服被脱了,身边还同样躺了一个脱了一半衣服的人,他想镇定也很难。
明越的额角跳了一下,他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你昨晚喝多了吐了一身,难道你打算穿着那种衣服睡一晚吗?”
但是他话一说出口,曲由白反而瞪大了眼睛,他张着嘴巴反驳:“不可能。”
由于他喜欢喝酒,所以喝醉的次数也不少,但是他唯独没有因为喝多呕吐过。
坚决的否认引来了明越的注视,他盯着曲由白的脸看了半天,最后把头转到了一边:“爱信不信。”
看着他冷淡的神色,曲由白也不由得怀疑是自己的问题,他瞥了一眼散乱在地上的外套和西装裤,突然担心:“那你的裤子?”
“也被吐了。”
完了,债务+1。
“嗯……那我俩昨晚……”曲由白低着头,这才想起他俩孤a寡o,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应该没发生什么过分的事吧?
毕竟他还记得被下药那晚,对方有多强硬,他要做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那你觉得呢?如果做了什么,也不该是你穿着裤子我穿着上衣吧?”明越扫了他一眼,“而且我对皮包骨的儿童身材不感兴趣。”
曲由白被噎的同时又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那,真对不起,我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打了你。”他诚恳认错。
但某个有些自负的alpha却对他话里的“打了你”不是很满意,要不是昨晚喝多了,他也不至于睡得连有人对他动手也不知道。
“不然我还是赔钱吧,医药费和弄脏衣服的钱。”曲由白揉搓着手指,试图主动承担责任。
明越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他垂着眼皮:“衣服就不用你赔了,既然你做过家政,那就把家打扫干净当作医药费吧。”
曲由白已经在考虑去哪多找点兼职了,却没想到对方那么容易就放过了他,赶紧应了下来。
然而当他穿好明越随手丢来的衣服走出房间时,才傻了眼。
屋内乱成一片,他以为是昨晚喝醉后弄的,但是和屋外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等他把那一地狼藉打扫干净,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了,好在他和景繁重新约的时间在傍晚,期间他还和明越一起吃了顿午饭。
离开前,他手里提着一大包垃圾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屋主人。
明越被他亮晶晶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有事?”
“那个,昨晚说的配合你的钱……”曲由白有些扭捏,毕竟对方已经不用他赔偿裤子的钱。
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昨晚的钱是他付出后应得的。
明越挺无语的,掏出手机当着曲由白的面给他转了2万。
“谢谢,那个,其实我干家政挺不错吧,下次有需要还可以叫我。”他抿着嘴巴努力推销自己。
毕竟他一直身兼数职忙着赚钱,像明越这种出手阔绰的客户,他一向不放过。
但最后回应他的是一阵关门声。
曲由白瘪了瘪嘴坐上了下行的电梯。
“咳咳,你的意思是你把明越给打了?”转眼就到了傍晚,景繁坐在大排档前捂着嘴巴咳嗽,语气难掩震惊。
曲由白捧着饮料,有些不太好意思,又想到明越是对方喜欢的人,立马解释:“我当时没多想,学长你别生气。”
“嗯?我为什么要生气?”景繁抽了张纸巾擦着嘴巴,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对面前看起来格外柔弱的oga比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虽然这次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