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算再沿着路找一遍。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之前仅剩的几家还开着的夜宵店也都关了门,整个街道安静到诡异,只剩下路灯还亮着。
景繁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此刻正站在一片树影下。
鉴于之前那些不美妙的经历,他现在对这种寂静又漆黑的环境有种条件反射般的抗拒。
想到这他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打算赶快远离这片区域。
只是他走得有点急,手滑了一下,伞面歪了大半,沁凉的雨水打在裸露的后颈,冰得他感觉到一阵刺痛。
不等他扶稳伞,下一秒,没能顺利抬起的脚就被翘起的石砖绊了一下。
接着他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手里的零食袋子也摔落,瓶瓶罐罐滚了一地。
景繁侧趴在小水洼中,眨了眨眼,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想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然而他现在却连手指都没办法动。
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点砸在水洼中,将脏水溅到了景繁挣扎着不愿合上的眼睛里。
这药效真的太快了。
他眨着刺痛的眼睛,不甘心地想着。
最后他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他想,这下不用麻烦解渐沉去找曲由白的位置了。
因为他大概会亲自去见。
解渐沉,救命啊!
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潮湿的气味,偌大的空间里连一个窗户都没有,墙壁上开的两扇排气扇慢悠悠地转动着。
曲由白从朦胧的梦境中挣扎着醒来,好不容易睁开眼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见。
转了转滞涩的眼珠,难受得他又合上了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睁开了酸胀的眼睛。
脖子上有种异样的酸痛,大概是受到了注射药物的影响,两只手被束缚在了身后,双脚也被绑了起来。
此刻他正侧躺在地上,能闻到水泥地上散发的尘土气味,由于什么也看不见,他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地维持着醒来时的姿势。
混沌的大脑还没能完全从眼下的状况中清醒,太阳穴突突地跳痛着,曲由白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他记得自己是在帮那个女孩的过程中中的招,晕过去前他正在和景繁通话。
不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景繁能不能意识到他这边遇到麻烦了。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