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打实地摔了个狗吃屎。
空着的手撑在地上,被震得发麻,另一只手则牢牢勾住了个冰凉的物体。
景繁垂着头盯着眼前那双一尘不染的黑皮鞋,听着耳边的嘈乱质疑。
“这什么人?看守呢,干什么吃的?”
“对不起,我的失误,我马上把他带回去。”那个追他的男人惶恐地道歉,说着就来扯他的胳膊。
景繁抓紧了手里的东西,抬起头,面前人果然如他所想。
他立马挂上了哀怨委屈的表情:“先生,我知道错了,不要把我丢在这儿,我不想死,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回去一定好好伺候您。”
他一句话说得颤颤巍巍,配上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把现场的几人都看愣住了。
景繁还抓着面前人的裤带,让他的这番话更具说服力。
他们一时之间都哑了声,齐齐朝着男人看去。
你要当爸爸了!
那个看守死死拽住景繁的胳膊,景繁则死死揪着面前人的皮质裤带,甚至把对方扯得身形都有些不稳。
冷硬的金属硌着掌心,他仰着头瘪嘴,两颊的酒窝跟着可怜地发颤,但男人表情却比手里的金属扣还冷。
看着对方越来越黑的脸色,景繁就差求一句“爷,求您疼我。”
“明少,这是?”站着的人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明越没搭理那人的询问,他低着头,语气冷硬:“你怎么在这?”
景繁抬眼偷偷打量着他的表情,继续表演:“我也不知道,一醒来就在这儿了,我以为是我上次没伺候好您,惹您生气了,您要惩罚我。”
说着他把手里的皮带揪得更紧了,因为他看到了明越快要夹死苍蝇的眉心。
他毫不怀疑,对方下一刻就会动手把他甩到一边。
果然,他话音刚落,明越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但景繁已经事先有了预判,所以他一时间没能将抓着自己裤带的手甩开。
他今天可能是来办什么事的,身上穿着正式的西装,只是塞进裤子里的衬衫已经被某人抓皱了一块。
“……松手。”
他的声音很冷,但景繁誓死捍卫自己的心肝肾脏眼珠子,硬是连半分力气都没敢松懈。
“啧。”明越皱着眉给了那个看守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动手。
“等,等一下!”景繁恨不能把手焊死在他身上,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你要当爸爸了!”
这一嗓子嚎得格外大声,甚至在走廊里荡起了回声。
他语出惊人,连要来动手抓他的看守都停下了动作。
明越听着他的胡说八道,顶着周围朝他投来的探究的目光,这下是真的有些恼火了,他钳着那细瘦的手腕不断施力。
在手腕被折断前,景繁龇着牙赶紧开口:“真的真的,三个多月前,在盛宴酒店,八楼。”
这几个关键词听得周围几人云里雾里,只有明越愣住了。
他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重:“什么意思?”
他记得数月前盛宴酒店的那一晚,但是也只是记得自己被下了药,易感期被提前诱导出来,
当时他让手下帮他开了一间房,因为不想找oga解决,所以他做好了在酒店里独自度过的准备。
只是第二天醒来,他的易感期症状却已经减轻了许多。
这是用药无法达到的效果,所以他第一时间便想到,是有人趁他意识不清醒时爬上了他的床。
后来他让人去查了那晚的监控,却被告知,当晚整个八楼的监控设备都出现了故障。
虽然这一切巧合得像是阴谋,但他那时因为其他事忙得焦头烂额,之后也一直没出现过以此事来要挟的人,那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只是他没想到景繁会知晓,而且他还说自己要当爸爸了?
“你是那晚的人?”
景繁其实是想说他知道那晚的人,但是眼下的情况,或许承认是自己会更有利。
于是他当着众人的面点了点头,只是他心虚,没敢看明越的眼睛。
明越盯着他的脑袋顶,目光缓缓下移,最后落在他光滑的后颈。
他皱眉:“你是男性beta。”
男性beta的孕囊在发育的过程中会渐渐萎缩退化,所以无法实现受孕功能。
景繁这才想起这一茬,他低着头为自己找补:“我体质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