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整洁的沙发上凌乱地摆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
景繁弯腰凑近了一些,用指尖拨弄了两下那堆东西,发现是一些空了的注射针剂,还有一把钥匙。
正在他觉得奇怪时,就听见身后解渐沉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景繁准备拿起那把钥匙的手一顿,他直起腰,抬眼朝着漆黑的房门看去。
这个点居然还没睡,刚刚那个动静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摔倒了,该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短短一瞬,景繁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许多解渐沉出事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了梦里那张血淋淋的脸上。
犹豫了片刻,最后他还是没忍住靠近了那扇门,抬手敲了敲:“老板,你没事吧?”
但是房间里除了刚开始的那道声响,就没了其他动静,景繁将敲门的手收了回来,纠结要不要直接回去。
他刚准备转身,就又听见了一声东西打碎的声音。
“老板?”景繁只好又拍了拍房门,但仍是没能得到回应。
他垂着眼皮盯着门把手看了一眼,伸手尝试按了下去,没想到门轻易便被打开了。
轻轻将门推开一道缝,屋内的冷气便顺着那道缝溜了出来,冻得景繁打了个冷颤。
今天温度本来就不高,屋内的温度简直可以说是冻人,他不放心,便将门又推开了一点。
“老板,你还好吗?”
依旧无人回应。
客厅里虽说没有开灯,但好歹有窗外透进来的光,还足以视物,解渐沉的房间里才是真的漆黑一片。
景繁抿着嘴巴,走了进去。
因为看不清,他只能一点点地摸索着墙壁。
谁知还没等摸到开关,他就被一只手反钳着胳膊推搡到了墙上。
一侧肩膀猛地撞上墙壁,疼得他顿时失了声,手中的水壶也骤然落地,温热的水溅到了他的小腿上,又沿着匀称的肌肉轮廓缓缓滑落到脚踝。
景繁缓了好一会儿才从这突发的情况中回神,他眨了眨眼睛,感受到了身后人粗重的喘息,以及紧紧握着他胳膊的那只手的炽热。
“老板?”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身后人没有回应,而是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隔着厚厚的浴袍,景繁还是被对方额头灼热的温度烫到了,他怀疑对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