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们,有一个重要性为sss级的任务。”
“是什么?”
“任务就是,尽快,养好你的身体。”李钟泽抬头,“大荒的‘镇北军’,少不了你”
司徒小胡子愕然。
李钟泽站了起来,将最后一块苹果喂到小胡子口中,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受伤了要受什么医疗手段,你就能享受什么医疗手段。我能三天恢复的伤,以你的底子,就不应该超过两天。”
“我……”
“尽快恢复好身体。”李钟泽转身,“这是军令。”
……
九龙城,王礁区。
深红色红酸枝木,用卯榫的一块一块卡起来的大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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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的檀香,从微微掀开的缝隙中飘了出来。
凉风习习,周遭的竹林随风摆动,如诗如画。
义兴堂。
竹林中缓缓走出一个高瘦的骷髅头,丧钟,手里捧着一大煲滋补的中药,当归,人参……十全大补。
少年杨艮,插着裤兜跟在后面:
“他怎么样了?”
丧钟冷冷答道:
“快到了,自己去看。”
丧钟缓缓推开木屋的小门,映入眼帘的狂草屏风从‘静’换成了‘不动如山’四个大字。
两人回过神来才发现,太子基已经坐在红木书桌前奋笔工作了。
“基哥……”丧钟开口,语速有点凝仄。
太子基眼皮稍抬,哦了一声后,用眼神示意他将东西放在一旁。
“你……不多休息一下?”丧钟问候人的时候,只有词语和语速里有关心的意思,语气是完全冰冷的,如果不认识他,很大可能会觉得他是在讽刺。
“休息什么?”太子基问道,“医生说啥问题没有,就他妈一时气岔了而已。”
说得轻描淡写,云淡风轻。
就好像近江发生的事,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少年杨艮的心神,被他这一句话语气里的轻松震得呆住了。
他听过时间是良药,但没听说过时间是特效药。
那台悲情落幕的大戏,才过了几天而已,眼前这男人,已经恢复如常了。
杨艮自小就是心思敏感细腻之人,他人的痛感,怒感,悲痛感,他都能很容易切身体会。
几年的筹谋,一朝散尽,这对于一个普通旁观者来说,是极难体会的。寻常人打牌输两局,吵架吃亏两句嘴,都极容易气得肝疼。更何况是对于真正在谋大事的人?
对于那些心怀大志之人,失败,或者说是一无所获的溃败,是真的可以气死人的。而且,越有本事,极有可能就越被这种溃败反噬。这事情,跟投入的心力成正比,却未必真有气量有关。
在远古历史上,就有一位惊才艳艳的周姓少年将军,硬生生地被那位被称作卧龙的神人给气死了。这是讲了几千几万年的历史趣谈,又有多少人能真正体会那种心境?
丧钟一时半刻也不知道回什么话,只口吐了几个字:
“真是吓死我了……”
太子基笑了笑,说道:
“九龙城的丧钟,也会怕么?”他转过头去问杨艮:“你呢?你吓到了么?”
少年倔强,歪过头去,硬是不肯接话。
太子基看向窗外,口中喃喃道:
“选择了跟天斗,输就再正常不过了。还能一时想不开岔气,挺好的,挺好的……”
“好在哪?”杨艮问道。
太子基转过脸来,脸上一丝戾气闪过:
“好在……证明了,我还是一个,人。”
众人沉默,木屋里只剩下潺潺的溪水流动声。
丧钟自觉地走到一旁,很仔细地装了一碗大补药,递了过去。
太子基看了药一眼,问道:
“自己煲的?”
丧钟点了点头,指了杨艮一下:
“这家伙帮忙看的火候。”
太子基眼神一凌,脸色沉了一下:
“不喝。”
“……”
太子基看了两人一眼,叹了口气,还是把药接了过去,一干而尽:
“丧钟你就不必说了,就算是你小子……”他指着杨艮,“现在身上都压着极重的事,不要再浪费时间做那么无聊的事。”
两个人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