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来吧？”
“这倒不至于，等武藏醒了，就清楚了。”隆正桐皱了皱眉，喃喃道：“即使再小心，手尾都没法子彻底干净……短期内，除非突发事件，不要联系了。”
“好……你小心。”
隆正桐挂断了电话，看向面前的街道。
这条潮湿逼仄的小道上，迎面走来了一批又一批走得很慢的人。
这些人的脸上，都是极其明显的病容，似乎一阵风吹过来，这一大批人就得立即被吹倒。
九龙城，失落镇。
迎着反方向，隆正桐穿过人群堆，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凉亭里。
亭中坐着的圆头少年目光发愣。他的面前，是三个叠在一起的骨灰盒，放在身前，身边的平板电脑上，是一则简单的快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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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正桐走到他身后，没有说话。
“为什么……还是这样？”张鱼颤抖地说道。
隆正桐看了一眼平板电脑上的简讯：
《九龙快线》新闻报道，鉴于近期出现在网络上‘败血症’的药方，经多方专家团队认证，确切了其特效性，联合企业协会对发布药方的无名英雄致以最高级别的嘉奖。此外，协会将承诺，九龙城内每一个社区治疗所，都提供完全免费的药品合成服务！
为了平息失落镇因为败血症药方出现引发的巨大动荡，企业主们丢出了这一份王炸一样的申明。
隆正桐脸无表情，内心没有一丝波澜，他轻轻滑动屏幕，扫到了下一个程序。
九龙期货交易所，实时数据。
出产自大荒的原材料，【天肩草】的价格，在二十四小时前，一个跳空翻了五十倍，如今稳定在四百八十以太币一克，仍有上攻的趋势。
价格，直逼黄金。
隆正桐放下了平板电脑，走了上去。
天肩草，是败血症的药方里耗量最大的药心，彻底的完成一个疗程，耗量需要以公斤算。
谁原来没得吃，现在也吃不起。
“为什么……还是一样？”张鱼问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充满着绝望。
“我说过了……”隆正桐顿了顿，“意义不大的。药方，只是低成本的调控手段之一，并不代表只有一个手段。太多人，需要他们死了……”
张鱼握着的拳头越来越紧，指甲钳进肉里，渗出血来。
隆正桐微微一动，转过身去，往凉亭外走，慢慢说道：
“你要做什么事，我都阻不了你。”他顿了顿，“但你要记得，你跟冯志邦不一样……人死了，就谈不上做什么了……”
张鱼低头，无言以对。
隆正桐回头，看向那跪在地上还能被称作稚嫩的少年。
脑海中已经模糊了的影像，重新浮现。
那一座横立于山间的佛像，遮天蔽日。雷霆闪过，他掌中的莲花微动。苍生漆黑一团，如来也难免一声狮子吼。
天机榜，最年轻的前十战力，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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