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震低头拱手,退出了书房。
徐贞元独坐堂上,眉头轻皱。
良久,他双手背后,慢慢走至内堂。
绕过屏风,那诺大厅堂的主位上,旁若无人地平躺着一个举着酒壶,穿着内阁首辅专属的黑金麒麟袍,醉醺醺的少年人。
他喝得双眼迷离,脸颊通红,看得徐贞元走了进来,也只是笑着挥了挥手。
徐贞元神情严峻地坐到了旁边的木椅上,冷冷地说道:
“小阁老,你的事,我已经做好了,之后事情如何发展,他们人来不来,局开不开得成,就看天意了。”
这个被称作小阁老的少年人嘿嘿一笑,醉意十足:
,!
“这不容徐阁老你操心,最多两天,他们必来无疑。”他举壶狂倒,酒花溅得到处都是,“做到今天这种程度,你我的交易就算做完。温体仁在关外的情报线,现在也归你了。之后你与温体仁若有矛盾……我定站在你这边……”
徐贞元脸色依旧严肃,没有半分变化,沉默不语。
小阁老坐了起来,靠在徐贞元身旁,完全像是平辈一般用力拍打着徐贞元的肩膀:
“恭喜徐阁老啊,以天下为棋,好大的手笔!”
徐贞元不动声色,露出了像是疑惑的神色:
“哦?”
小阁老哈哈大笑,将酒壶往桌子上一放:
“此番一着,连我都站你队了,那就天时,地利,人和,皆成。努尔哈赤得那关外各族归心,桂王得云南实权,荷兰得九龙港,圣上……得那心心念念的燕京二十年太平,而你,得这权倾天下的内阁。除了那占了茅坑多年的温体仁外,皆大欢喜,人人高兴。”
徐贞元拿起热茶,吹了吹热气,看向小阁老:
“小阁老,既然都在一条船上了,老夫,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当然,当然。”小阁老又瘫了下去。
徐贞元靠近,目光如利刃:
“把我那出城巡视,唯一保卫交接的空隙弱点泄露给陈芝彪的,是你吧?”
小阁老笑着哦了一声,说道:
“是莪,没错。”他顿了顿,“徐阁老您盖世神通,哪有那么好刺杀,您老也就别介意了了。”
徐贞元放下茶杯:
“介意,倒谈不上,我只是疑惑。”他顿了顿,“这一局,人人有所得,而你作为温阁老的独子,背着他与我在此交易,求的是什么啊?”
小阁老闻言,重拍大腿,狂笑不止:
“求什么,求什么,你们怎么总爱问这么无趣的问题?我就不能单纯找些乐子?”
【小阁老,温世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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