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黑压压的一大片狗群如同乌云般跟随着他来到了屋顶之上,那场景着实让人心生恐惧。
他嘴里骂了一句国粹!
然后抱着大黑疯狂的在屋顶上跑,这个屋顶可不比刚才的屋顶整齐,全都是老旧的木头结构参差不齐的,稍有不慎就能滑倒跌到地上,
陆峰谨慎的在屋檐之间跳跃,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更别说找自己的家在哪儿了,
大黑待在他的怀里,惊恐的盯着后面的狗群,
狗丧尸龇牙咧嘴的淌着口水,把它们当做盘中之物!
于是大黑感慨,
“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陆峰一边跑,一边骂,
“还有心情作诗!你给我下去自己跑!”
大黑刚要回怼他,突然又是一声闷哼,它眼前一黑掉下去了!
原来是陆峰踩空了一个屋顶,屋顶的木头直接断裂,一人一狗掉了下去!
屋顶的狗群逐渐靠近!
陆峰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掉下去的地方十分昏暗,
他手里胡乱的摸着,抓到了一块木板,直接将木板抵在了掉下来的洞口,
瞬间就有狗头试图要从木板缝里露出来,还好陆峰的力气大,将木板死死的顶在屋顶上。
他又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个类似衣柜的东西,单手将它拖过来,抵在了屋顶的破洞处,
只听到屋顶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狗脚踩的声音,但是他们就是进不来!
忙完这一切,突然大叫,“大黑,大黑!”
他以为大黑没有进来,只听到黑暗中传来,
“哎呦,哎呦……”的声音,
“在这儿呢……”
陆峰这才放松下来,然后看向黑暗处,好像是有一双狗眼盯着自己。
“你有没有被咬?”陆峰关心的问,
大黑说,“没有,身上的衣服可结实了!”
他们暂时安全,但是此时待的这个房间实在是太狭小了。
而且里面都摆满了杂物,唯独前方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窗户,透着光线照了进来,陆峰挤到了小窗口面前,试图扒开看有没有出去的门,
刚到那里,朝窗户外望,忽然一个狗舌头舔向了玻璃上,给陆峰吓了一跳,紧接着小窗户外面全部都是狗的嘴巴,
“好样的!”
狗比人难缠多了!陆峰心里骂着退后几步,
就在此时,黑暗处传来了咣一声,然后就是大黑委屈的叫声,
陆峰问,“怎么了?”
大黑说,“撞到了个硬的东西!”
此时陆峰的眼睛就算是千里眼,可以适应黑暗看见东西,但是屋子里的杂物太多,阻碍了他的视线,
他不得不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个小型的手电筒,照向了大黑那边,
只见大黑正蹲在一个缝纫机的旁边,原来他的脑袋刚才撞到了缝纫机的支架上,
大黑身上的铠甲到处都是狗咬的印子,但是幸好都没有破,
陆峰正要关心大黑,突然目光在大黑的脑袋上停住了,
“你不要动!”
说着陆峰灵活的穿过缝隙,走到了大黑的身旁,从大黑那毛茸茸的脑袋上小心翼翼地摘下了一个贴画,
是小孩子玩的那种卡通贴画,
随后,陆峰的目光缓缓移向了不远处缝纫机支架上的那个贴画。
贴画在岁月的洗礼下,虽有些微微泛黄,但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当年他亲手贴上时的那份稚嫩与执着。
它就像是时光的印记,静静地见证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这台缝纫机对于陆峰来说,意义非凡,他常常依偎在养母身边,看着她熟练地操纵着缝纫机,缝补每一件衣服。
而如今,当他终于再次认出这台缝纫机时,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十分的激动,他又赶紧用手电筒照了照屋子的四周。
虽然里面的家具都没有了,变成了杂物,但是大概的框架还保留着。
就是他小时候居住的地方!
他又观察刚才的窗口,本来那里应该是有一扇门的。
他用手电筒照向墙的边缘,果然门已经被人用水泥给封上了,
可能是后来没有人居住,变成了杂物间……
大黑见陆峰如此激动,问的,“怎么了?”
陆峰不敢置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