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曹仁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让沈家酒坊慢慢恢复过来。此时哪里能同意福根这样胡来,当场便拒绝了。结果福根竟然当着一个前来买酒的酒商的面,在沈家酒坊的柜坊上大声辱骂曹仁义,吓得那个酒商落荒而逃……
&esp;&esp;正因为这些,沈大才逮住方才福根的毛病,新帐旧账一起算,将福根骂了个狗血淋头。福根认错的态度也还算不错,沉默了好半晌之后,连连表示自己知道错了。随即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esp;&esp;“那萧家庄那边……还要不要派人过去?”
&esp;&esp;沈大皱眉沉吟了一阵,这才轻轻的点点头道:
&esp;&esp;“人还是要派人去的,不过不是马上就去把他怎么着,只是去探一探他的口风,看看他是不是还惦记着沈府的事情,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若是他只想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呆在萧家庄,那便随他去吧。毕竟你这消息上面也说,萧家庄那帮泥腿子对他甚是看重,若是对他做得太过,将这些泥腿子逼急了,也是一桩麻烦事。特别是今年如此大旱,这萧家庄却邪乎得很,高粱产量几乎满足了酒坊的两成所需;不过,若是他心中还惦记着重回沈府的门墙,那便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esp;&esp;福根心领神会,点点头道:“小的明白家主大人的意思了,小的这就去安排……”
&esp;&esp;“不,这件事情我亲自来安排,你就不要操心了!”
&esp;&esp;福根心中一惊:莫非他真的不再相信我了么?这个念头刚一升起,便听见沈大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般的接着说道:
&esp;&esp;“并非是不相信你,而是你的人只适合动手。可这一次是去试探的,需要动脑子,所以这事情还是让曹先生去办吧……”
&esp;&esp;福根这才释然,点点头躬身出去了。瞧着福根弓着身子退出去的模样,沈大心中再一次生出一种大权在握的爽快之感:当家主就是好哇,老九,你若是敢再生出一点觊觎之心,还想着回来帮着老三跟我争这家主之位,那就休怪你这个大哥不讲血亲之情了……
&esp;&esp;……
&esp;&esp;萧家庄内,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还在持续着。虽然已经进入了腊月,可佃农门开垦荒地的热情却丝毫不减。这些佃农们,迫不得已的走到这一步,谁不是生活已经难以为继的人?如今在萧家庄内,一日三餐虽不说吃好,却绝对能够吃饱。住的宅子虽然也算不上好,却绝对能够遮风避雨,而且干净整洁,远不似他们之前住的难民窟那般脏乱不堪。而且这里的主家收的租子极低,头三年六抽一的租子,可不是在哪里都能碰得到的……
&esp;&esp;这么好的条件,谁都能看到今后生活的希望,所以干起事情来,人人都偶格外卖力。这可就苦了沈慎卿和萧惠欢俩人,名义上的地主萧三爷,只是在这些佃农们来到萧家庄的当天露了个面,勉励了这些佃农一番。之后就把所有事情都丢给了沈慎卿和萧惠欢俩人,让这些佃农们有什么事情,找他们俩人请示和商量。
&esp;&esp;这下子事情就来了,沈慎卿和萧惠欢俩人是非常有默契,这不假。可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一百多户佃农的在一起开荒种地,修房造屋,每天都有不少事情冒出来,他们俩人就算再有默契,面对这么多问题,也总会有意见分歧的时候。因此,俩人三天两头就得碰一次头,交换一番意见。
&esp;&esp;今日,萧惠欢便又到沈家,商量关于这些佃农们垦荒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萧家庄招募过来的这一百零五户佃农,已经开垦了三千五百亩荒地。萧家庄能够开垦的荒地几乎全部都已经开垦出来种上了粮食。可是这些佃农们却似乎有用不完的劲儿,一个个还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四处寻找,看哪个旮旯角落还有空地可以开垦的,哪怕只有一两亩,这些佃农们都不放过……
&esp;&esp;“欢儿,我说了,既然这些佃户们如此有干劲,便让他们继续开垦便是。你说的那个水土流失的事情,连我都无法理解,你让我怎么去跟佃户们解释?反正他们每开垦出来一亩荒地,咱们便能多一份收成,这不是很好么?咱们为何要阻止他们?”
&esp;&esp;萧惠欢有些恼火,古人果然是目光短浅啊。眼看着这道理是讲不通了,萧惠欢也懒得再磨嘴皮子,干脆杏眼一瞪,双手叉腰,凶巴巴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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