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官没有银子,你总不能让本官凭空变出银子来吧?倘若真的扛不住,便将千年酒坊变卖给沈府又如何……总不会亏了咱们!”
&esp;&esp;沈慎卿被黄天化这句话逗乐了:“卖?黄大人,这千年酒坊乃是本侯与夫人的心血,岂是你黄大人一个卖字就能真的卖了的?再说,莫非黄大人不知,本侯与洪泽沈府的恩怨,本侯宁可它关张大吉,也绝不会卖给沈府。既然黄大人不肯出力,那本侯便先告辞了,临行之前,本侯跟黄大人打个招呼,恐怕未来一两年内,千年酒坊是没有红利了,便是砸锅卖铁,本侯也一定要与沈府斗到底!”
&esp;&esp;黄天化被沈慎卿这股二愣子劲给唬得一愣,随即心念电转,出声叫住了沈慎卿:“侯爷且慢,侯爷家大业大,自然不惧与沈府相斗。奈何本官薪俸微薄,家中又人口众多,着实不敢陪侯爷行险。既然侯爷执意要与沈府相斗,敢请侯爷将本官的份子折算成现银送回来,届时本官将参股文书还给侯爷,从此退出千年酒坊……”
&esp;&esp;“老东西,你终于说出这句话了……”转身而去的沈慎卿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隐隐有计谋得逞的得意之感。可是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与惊慌失措:
&esp;&esp;“黄大人,你这是要落井下石么?”沈慎卿声音都有些颤抖……
&esp;&esp;黄天化瞧见沈慎卿的表情,心中更为笃定,心道这小子终究还是太嫩了,喜怒都表现在脸上,知道一旦离了本官的关系,他的千年酒坊便再也没有前途,迟早会被沈府吞并。而沈府最终又会变成本官的产业,想到此处,黄天化更加拿定了主意:
&esp;&esp;“侯爷此言差矣,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本官只是趋利避害,明哲保身罢了,谈不上什么落井下石。同时,本官也奉劝侯爷不要行那螳臂当车之举,侯爷虽然家大业大,可与沈府相比,分量终究还是轻了些……”
&esp;&esp;沈慎卿心里笑开了花,可脸上的神色却又由惊慌失措变成了一往无前的决绝:
&esp;&esp;“好,既然黄大人要明哲保身,本侯也不为难黄大人,本侯这便回去清算,将黄大人的份子分毫不差的送过来,黄大人备好参股文书,以备交割吧……告辞!”
&esp;&esp;说完这一席狠话,沈慎卿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决绝的转身拂袖而已,以示从此与黄天化彻底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
&esp;&esp;黄天化既然下定决心不再顾千年酒坊这边,当然不会再和沈慎卿啰嗦,闻言同样愤然转身:“忠言逆耳,侯爷好自为之吧,本官恕不远送了……”
&esp;&esp;沈慎卿心中乐翻了天,却不得不装作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冲出了郡守府,三两步跨上等候在门口的马车,随即从马车之内传出他的咆哮:“还愣着干什么?等着郡守大人请吃饭么?走!”
&esp;&esp;赶车的车夫万分委屈,心说侯爷今日这是吃了炮仗啦,为何这么大的火气?
&esp;&esp;而带着侍卫们护卫在侧的萧惠生,则是嘴角微微向上一撇,因为今日来此的目的,先前这妹夫已经跟他大概交了个底,让他约束好侍卫们,配合着将今日这出戏给演得完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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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时的萧家庄侯府之内,萧惠欢则抱着心肝宝贝儿小沈阳,懒洋洋的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她身前石桌的对面,曹仁义躬身站立着,正仔细的向她汇报着这些日子以来三才酒坊的动静:
&esp;&esp;“…………夫人,大概就是这些情况。近十天之中,三才酒坊在江南三郡的一百零八间分号,全部推倒重建。三才酒的价格更是降到了接近成本的价格,而且还有探子传来消息,三郡之外的三才酒坊分号,也有重建的架势,看这样子,沈家是打算将其在全国的六百余家三才酒分号全部重建,呵呵,大手笔呀……”
&esp;&esp;萧惠欢闻言轻轻一笑:“三才酒降价,对咱们五粮液的销售影响有多大?”
&esp;&esp;曹仁义闻言一愣,随即伸出一个手指道:“大部分分号的销量都下降了一成左右……”
&esp;&esp;萧惠欢闻言并未做声,只是眼神灼灼的望着曹仁义,半晌之后,曹仁义终于承受不住,伸出三根手指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