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无奈叹息道:“事已至此,如今走一步算一步。”
&esp;&esp;樊士元轻点下头,二人遂结束这个话题。
&esp;&esp;樊捷默然半晌,忽然问道:“乐坊司……你去乐坊司,可问过陆乘风此人?”
&esp;&esp;樊士元说:“也问过,于司长对她印象倒是深刻,据说陆乘风这几个月在乐坊司的日子并不好过,想来是因为肃北一事被排挤。”
&esp;&esp;樊捷说:“陆丰通敌,她被排挤很正常,如今谢岑将人要去谢府,这一举动倒是绝了许多人念头。肃北兵败至今,将领换了又换却依旧改变不了肃北混乱的现状,燕京世家存的那些心思,表面上冠冕堂皇,背地里谁又是干净的?”
&esp;&esp;樊士元点头,思索一阵,疑说:“那谢岑将人要去又是为何?依照谢家如今势力,根本用不着蹚这一趟浑水,得不得利不说,惹一身腥又落人口舌,岂不是得不偿失?”
&esp;&esp;樊捷说:“谢岑性格乖张,他做事没几分规矩可循。”
&esp;&esp;樊士元转念笑说:“父亲或许忧心太过,陆乘风到底只是个姑娘家,去哪又能如何呢。”
&esp;&esp;樊捷却不赞同摇头,似在回忆着什么:“我曾见过此女一面。”
&esp;&esp;樊士元说:“父亲见过她?”
&esp;&esp;樊捷忆着往事,说:“那时我正是郎中,谢岑也才十岁一点,可那张脸已经长得很惹眼了,不知哪个向天借了胆子的贼子竟将主意打到谢岑身上,也是下了狠手,将人迷晕后叫了个好价连夜卖了。谢家将燕京城掀了个底朝天,得到线索已是六日之后,时日过得太久只怕早已踪迹难寻,谢益还因为大受打击重病不起。这件事惊动了皇上,我奉命带着一队人马前往肃北追查,竟然真叫我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