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天还烧了座楼……”
&esp;&esp;陆乘风点着头说:“其他不说,烧楼一事我听人说起,是那座楼干着买卖人口的勾当,楼中有人与官府勾结迟迟未查封,谢九霄这才趁夜烧楼,因此还被先皇责罚过。”
&esp;&esp;胡荣略一沉吟,说:“乘风,胡伯伯不明白了,你为何维护他?谢家……”
&esp;&esp;想起谢益已逝,胡荣到嘴边的话又顿住,说:“谢家权势太大,随着谢益的死,内阁权利只怕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一成不变,你上次说谢岑已准你出府,这件事需得尽快,免受无辜牵连。”
&esp;&esp;马车驶出城南大街。
&esp;&esp;车内,陆乘风道:“胡伯伯,这话是什么意思?新皇要对谢家出手?”
&esp;&esp;胡荣摇头:“不是对谢家出手,是对内阁,内阁集权太久,先皇病榻之际东宫暂执时应该就已动念头,试问哪个君王会愿意看到自己批阅的折子先送到内阁?谢益功高不假,但谢家权势百年鼎盛也不假,久盛则衰的道理你也明白,新皇身边能有孟凡忠这样的人,他的手段又怎会是平日里温驯模样,作为帝王,没有一人会是心慈手软之徒。”
&esp;&esp;陆乘风沉思。
&esp;&esp;半晌,胡荣叹息一声,又微微笑道:“我不喜谢岑,还有一个原因。”
&esp;&esp;顿了顿,胡荣说:“看到谢岑,总能想起以前的你。”
&esp;&esp;陆乘风倏然一笑,说:“胡伯伯,您莫不是也不喜我?”
&esp;&esp;胡荣忙摆手,笑道:“说来奇怪,你在肃北做的那些荒唐事比起谢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却对之总喜欢不起来,倒是你啊……乘风,你老实说,你对他这般维护,是不是也因他有几分像以前的你?”
&esp;&esp;以前的她?
&esp;&esp;陆乘风露出个古怪的笑容。
&esp;&esp;以前的自己可不会哭得那般委屈。
&esp;&esp;在她的认知里,战场上只流血不流泪,眼泪是弱者才会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