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这……”
&esp;&esp;汪宁犹豫一瞬,陆乘风已经跨出门去,他别无他法,只得跟上前去带路。
&esp;&esp;镇抚司的诏狱是燕京出了名的,其中烙刑鞭刑等等更是狠辣无比,但凡进过这里的人不死也要半条命,陆乘风毫无意外见到了伤痕累累的刘斐。
&esp;&esp;诏狱无明显亮光,潮湿与阴森充斥着人的视觉与感知,她站在牢门外,命人打开门。
&esp;&esp;刘斐一身遍体鳞伤,囚衣身上血迹斑斑,听到动静抬了抬眼,只看到一节青色衣袍,他微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esp;&esp;陆乘风知道他还有一口气死不了,瞧了一会,转身对汪宁道:“就是这样招的?”
&esp;&esp;汪宁道:“诏狱的规矩向来如此。”
&esp;&esp;陆乘风忽然就明了谢允谦口中的该如何办就如何办是什么意思了。
&esp;&esp;陆乘风说:“好,我姑且算他不是屈打成招,不过你要如何安抚外头跪着的那些甘州书生?”
&esp;&esp;汪宁神色犹豫:“不过是一群书生,待他们见到刘斐的认罪书,认清他面目后自然会离去。”
&esp;&esp;陆乘风面无表情:“如果他们要求见一面刘斐呢?”
&esp;&esp;汪宁皱眉,道:“朝廷重犯怎可轻易见得!”
&esp;&esp;“若外面跪着的是刘斐家人,朝廷重犯见不得这个理由尚且可用,可外面跪的是从遂东一路跟来的甘州书生,其中还有颇受遂东百姓尊重的严之华,他们拿着刘斐的万民伞,你要堂而皇之的触犯众怒?”
&esp;&esp;陆乘风冷笑一声:“镇抚大人,我是该夸你勇气可嘉,还是该说你有勇无谋?”
&esp;&esp;汪宁飞快扫了一眼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刘斐,犹豫片刻,咬牙道:“那属下该怎么办?”
&esp;&esp;陆乘风退出去,说:“先给他请个大夫,真死了我估计你这镇抚大人也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