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待见人,便一直没敢告诉您。”
&esp;&esp;胡荣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哑了半晌:“乘风……我本不该干涉你的婚事,可是为什么偏偏要选个谢岑?他……”
&esp;&esp;胡荣话音一顿,道:“你可知前几日,皇上与我在御书房谈话,里里外外都有旁敲侧击你。说句实话,除开肃北因素,皇上对你颇为看中,你往日与谢家交好就罢了,可结亲……结亲就等同于以后谢陆两家不可分割,皇上本就对谢家颇有顾忌,好不容易才因这一连串事宜止息,他绝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的!”
&esp;&esp;陆乘风平静说:“我已有准备。”
&esp;&esp;胡荣一愣:“什么准备?你能准备什么?”
&esp;&esp;陆乘风说:“如果他不同意,或者想要再动杀机,我便也不会同意他的旨意。”
&esp;&esp;胡荣起初还没完全听明白,待回过味来时整个人霎时惊怒:“你在胡说什么?你要同天子作对?”
&esp;&esp;陆乘风叹气,说:“这怎么能算作对呢?他若派我去,我去便是,但结果无非大同小异。”
&esp;&esp;胡荣怔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esp;&esp;陆乘风静静看着他:“胡伯伯,您是我如今唯一的长辈,有些话我不愿对旁人说哪怕是谢九霄,可是我不想瞒你。皇上要我回肃北,那他就要拿出诚意来,否则我凭何要为此奔忙?跟我谈民生大义无用。肃北我自有办法能回去。”
&esp;&esp;胡荣眉心一抽。
&esp;&esp;这一年光景他以为陆乘风变了,变得心平气和了许多,可现下一看,骨子里的秉性却越发茁长,她要做的事总能做到做好,反之不愿意做的事,谁也勉强不得,哪怕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行。
&esp;&esp;胡荣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得不试图接受陆乘风的话,这一年来他几乎将人当亲闺女来对待,自然也有人私下嚼舌根,可他懒得听那些闲言碎语,她也算是自己自小看着长大的,秉性如何他再清楚不过,又何需顾忌旁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