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求死个痛快,但他到底留我一命,我愚蠢也罢,他是谁我说不得。”
&esp;&esp;陆乘风也知道有的人总会咬守一个底线的秘密,闻言并没有太过惊讶,想了想,又道:“与谁通敌?这总能说了。”
&esp;&esp;张千犹豫了一会,缓缓道:“萧如燕。”
&esp;&esp;陆乘风脸色陡然一变:“谁?哪个萧哪个如哪个燕?”
&esp;&esp;“你没听错,她是前肃北军兵马大元帅陆丰的妻子,萧如燕。”
&esp;&esp;陆乘风脸色一白,死死盯着人:“你是说,你曾经的主子,与萧如燕勾结?”
&esp;&esp;程瑶已经惊呆。
&esp;&esp;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忽然听到这么大一个消息,换成谁都坐不住。
&esp;&esp;陆乘风猛的半蹲下,目光冷似寒霜:“这是不是与一年多前的肃北羗胡大战有关?”
&esp;&esp;张千道:“是,当时两边正酣战,羗胡还隐落下风,却不退反进,将战场往南推,死伤惨重下,没想到平庸城的西南关卡忽然大开,羗胡五千骑兵蜂拥入城,迅速占领平庸城后形成前后夹击,前线的肃北军顿时溃不成军,羗胡败势顿扭,陆丰带人返回,迅速抢回平庸后却已来不及,遂自刎于城墙上,羗胡军队由此长驱直入。”
&esp;&esp;说起这场战役,张千面上露出一丝怅然:“说起来也是老天爷的意思,本来平庸大开,羗胡士气高涨,肃北也当归属羗胡领土,可惜一场瘟疫横行,死伤无数令人闻风丧胆,一夜之间羗胡士兵死伤一半,本该是囊中之物的肃北不得不就此松手。”
&esp;&esp;陆乘风缓缓站起身来,半晌说不出话。
&esp;&esp;竟真的是母亲!真的是她!
&esp;&esp;为什么?
&esp;&esp;这是为什么?
&esp;&esp;陆乘风不能理解,也不愿相信,她狠狠盯着地上的人,眼瞳血丝隐约:“你的主子是谁?他是谁!”
&esp;&esp;她这话说完,眉头忽然紧皱,往后退了一步,不由自主哇的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