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你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esp;&esp;李兆中一噎,顿时冷笑:“果真是翅膀硬了,连我也训得了!”
&esp;&esp;陆乘风却道:“我坐在这里,怎么训不得?”
&esp;&esp;邹显威顿时拍桌而起,怒道:“你现下实在是不将人放在眼里!陆乘风,是不是觉得奉了燕京朝廷的令,做了这个主帅,就真可以为所欲为?”
&esp;&esp;杜如风在一旁简直都要听不下去了,这三人定是事先商量好了,箭弩拔张的气氛微妙,眼看就要撕破脸,杜如风生怕真动起手来,三人有备而来又将他扣在这不准走动,显然不肯善了,他担忧一会真动起手来——
&esp;&esp;陆乘风猛然起身,饶是见过诸多刀暗剑,却都不及昔日爱护的长辈这番唇剑来得伤人,神情冷肃而嘲弄:“李将军聚集四大营在这对我兴师问罪,何尝不是为所欲为?”
&esp;&esp;气氛僵硬,李兆中怒极反笑:“你这话是说我们冤枉了你?好!我且问你,你是否要购置新弩?这笔钱从哪儿来?下一批军资需要入秋后十一月才有答复,十多万两真金白银,若不是搜刮民财,这笔钱何处来?莫不是谢家谢岑所予?”
&esp;&esp;陆乘风气笑:“搜刮民财?我是什么人你不最清楚?”
&esp;&esp;李兆中早年与陆丰有诸多交情,陆乘风少时顽劣曾被他多次教诲,她虽玩性大,但对于李兆中却极是敬重,在燕京暗自揣度的一年里她都从未怀疑过李兆中。
&esp;&esp;“人心难测!你少时自是一片赤诚,谁知遭逢一番家世变故,竟变成了这般模样!真令我等心寒!”
&esp;&esp;二人针锋对峙,陆乘风讥讽道:“李将军说了这般多,不如拿出证据来,你就算到了三法司也要将证据,空口白话可没有什么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