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罢扒过一看,视线先扫向纸末,那里签着陆乘风与周放的名字,再一看纸邹显威神情顿时大变,快走两步递给李兆中,他一目十行——
&esp;&esp;陆乘风道:“看清楚了吗?三位将军。”
&esp;&esp;“这——这不可能!”李兆中质疑道。
&esp;&esp;“白纸黑字,盖着周氏的印鉴,你当是过家家?”陆乘风冷漠睥视:“字据在此,商行笼络了平庸三氏百年老字号药铺,其余大小铺子以及临庸的定安总共二十三家,这样规格的商行,有没有能力拿出十万多两来?”
&esp;&esp;这件事问题根本所在便是,只要商行背后的人是陆乘风,不是周放也不是谢九霄,这件事就算被燕京知晓,皇帝也不会有微词。秦之恒忌惮的是谢家名望与底蕴,谢益的死虽令其有所冲淡,可谢允谦这些年奔走间屡破多桩奇命案,百姓之中威望已立,若是跟肃北军需扯上关系,得士兵尊崇,那秦之恒便真留不得谢家了。
&esp;&esp;秦之恒自然也不傻,商行建立时间太短,一时之间怎么会有十几万两银子,可生意之事本就复杂,只要陆乘风寻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这事定然不会有意外。
&esp;&esp;李兆中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这份字据上清清楚楚的列明,陆乘风是商行的主人,并加盖了周氏印鉴——
&esp;&esp;三人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张字据在,一时间皆不知如何是好。
&esp;&esp;陆乘风目光如炬,沉声道:“再说回十万两军需一事,这件事我倒想要问问你们,西大营的枪头去年夏天才换置的吧?南大营的战车去年不是也打造了?怎么才过一年时间就全部废了?入夏后到现在,我们与羗胡正面交锋的战场几乎没有,枪头与战车什么时候损耗得这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