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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龙城,天鸿港一处三层赌档内,顾佰顺让徐虎的马仔在楼下玩牌,而自己只带了两人上了二层包厢。
&esp;&esp;喝了会茶,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后,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才迈步走了进来。
&esp;&esp;“哎呦,顾公子来了。”男子笑着冲顾佰顺打了个招呼。
&esp;&esp;“尤哥,好久不见啊。”顾佰顺站起身,客气地伸出了手掌。
&esp;&esp;叫尤哥的男子打量了一下室内的另外两人,这才抬起胳膊与顾佰顺握了握手,随即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esp;&esp;“有事儿啊,顾公子?”尤哥很直接地问了一句。
&esp;&esp;“确实……有事。”顾佰顺表情扭捏地挠了挠头,似乎犹豫了很久,才硬着头皮说道:“这段时间出了不少乱子,咱们闸南内部也有一些矛盾,我过来是想跟你聊聊,看看咱未来到底咋弄。”
&esp;&esp;尤哥端起茶杯,停顿一下回道:“能咋弄?谁没了,咱都得生存啊。”
&esp;&esp;“这话对,不管上面出啥事,咱们码帮的兄弟,总归还得养家糊口,还得生活。”顾佰顺顺着对方的话说道:“今天我去了总协会那边,跟长老会的人聊了一下,大家都很支持虎哥,来接手闸南这一摊。再加上魏相佐串通外人杀了我爸,协会也肯定不会再容他,所以我过来跟大家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尽快把闸南的这些产业,买卖,给融合到一块。”
&esp;&esp;码工协会这边,除了做海上的生意外,在地面上也是有很多营生的。
&esp;&esp;各区港口的“卖肉店”,赌档,海上的娱乐船,以及各种海产品生意,地面超市,饭店等一系列行当,码帮都有涉猎。
&esp;&esp;这么干,本意也算是多元化经营了。因为海上的生意它是有周期的,每月吞吐的货物量,其实数额都较为固定,多走两趟货,少走两趟货,对总数额影响都不大。
&esp;&esp;而地面上的生意,可以创造出更多额外的利益。简单来讲,就是海上没货的时候,下面的兄弟也会有进项,有钱赚,有事干。
&esp;&esp;别的区,地面生意基本都是帮带一个人说的算,每个月除去给总协会的抽成外,剩下的都是由各区码帮自行分配。这中间涉及到哪个人入股了,哪个人出力了,都由帮带来出面平衡,进行利益分配。
&esp;&esp;但闸南的情况比较特殊,魏相佐在内部权力上占据很重的位置。也就是说,坐堂分走了帮带的一定话语权,这就导致闸南区的地面买卖,也是处于割裂状态。
&esp;&esp;有一部分是徐虎那边管着和经营,另外一部分则是魏相佐说了算,二人占据的比例大概是6∶4左右。
&esp;&esp;……
&esp;&esp;今天顾佰顺来找这家赌档的临时负责人,目的就是为了帮徐虎拿“地盘”,占铺面,而这个计策是叛徒程刚提出的。他这么干的动机也很简单,只要徐虎把魏相佐手下的铺面营生全给吞了,那下面的马仔没事干,没钱赚了,自然就该散的散掉,该投降的投降了。
&esp;&esp;这招也算是釜底抽薪了,但顾佰顺在与对方交谈时,并没有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态度,而是商量着来。
&esp;&esp;尤哥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后,举杯喝了口茶水,眉头轻皱地说道:“魏相佐串通外人害死了顾老,这绝对是坏了规矩,我们没啥说的,肯定不会再支持他,总协会那边想怎么办他,我们也都没意见。但话说回来,咱们闸南这边一直有个规矩,那就是铺面,营生是谁投的钱,就由谁说的算。我们可以按照以前的份额,给堂口和总协会交钱,但没有把买卖直接上交的道理啊!”
&esp;&esp;顾佰顺搓了搓手掌:“是这样的,虎哥说了,店面投的钱,他会按照现在的市场价进行买断,不是强制性的白拿。”
&esp;&esp;“吃饭的买卖,直接卖了,那以后我们咋生活啊?”尤哥问。
&esp;&esp;“这不影响啊,大家还是码帮的人,虎哥不会让下面的兄弟没事干,没钱赚的啊。”顾佰顺笑着回道。
&esp;&esp;尤哥摆了摆手:“我不是对徐虎有意见哈。咱们说点实在话哈,这条街的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