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远举杯。
&esp;&esp;徐劲波说是象征性的小酌,还真不是客气。他只把杯子拿到了嘴边轻抿了一口,就笑着冲余明远说道:“小余兄弟,今天我找你来是有事情的。”
&esp;&esp;“是,您说!”余明远放下喝了一半的白酒杯,面无表情地点头。
&esp;&esp;徐劲波叹息一声说道:“哎,矿难发生了,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大家心里有火,也确实能理解,毕竟受到伤害的是你们这边的人。”
&esp;&esp;余明远没有接这个话茬。
&esp;&esp;“我听老杨说了,之前你们去了人,还在矿业公司动了手。”徐劲波继续说道:“兄弟,咱们私下说,这事办得有点过。”
&esp;&esp;苏天南听到这话,眉头轻皱了一下。
&esp;&esp;“不过既然发生了,现在再谈也没什么用了。”徐劲波看着余明远补充道:“咱们还是把思维放在解决问题上。”
&esp;&esp;“徐总,我们的诉求很简单,死人了,那就要赔钱。”余明远回道。
&esp;&esp;“我赞成这个说法,但赔多少钱,怎么赔,我觉得是有待商榷的。”徐劲波低声说道:“你让现在哪个公司,一次性拿出一亿现金,这都不容易啊!”
&esp;&esp;“那您这边的意思是?”
&esp;&esp;“要降低一下赔偿额度。”徐劲波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你们也是搞工会,搞公司的,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这理论保险赔付最大额,和实际情况是有区别的。就是保险单子生效了,那保险公司也不见得真赔你们九十八万啊?!矿难级别,个人操作是否存在失误,遇难矿工是否完全履行了矿上的安全作业要求,这都是要核实的啊!”
&esp;&esp;余明远沉默良久后,直白地问道:“那您说,应该赔多少钱?!”
&esp;&esp;“我觉得三十五万是一个合理的数字。”徐劲波直视着余明远回道:“如果能谈到这个数额,我可以跟上面申请,在一个月内,就把赔偿款全额打到你们协会的账户上。”
&esp;&esp;……
&esp;&esp;闸南区,土房街贫民窟。
&esp;&esp;两台轿车停滞,一名在本区很有威望的退休副区长,带着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进了一位矿难工人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