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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天后,晚上八点多钟,距离一区访问团抵达龙城还有十四个小时。
&esp;&esp;。
&esp;&esp;路过的时候,孔正辉扫了一眼,发现桶里面的物资还有一大半,消耗的很慢。
&esp;&esp;“哗啦!”
&esp;&esp;两名士兵端着枪,先一步走了进去。
&esp;&esp;整个大楼里,到处都是垃圾,还弥漫着一股腐朽的臭脚丫子味,以及粪便的臭味,令人感觉到生理不适。孔正辉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进去。
&esp;&esp;旁边那些维安会的人,也都情不自禁地捂着鼻子,跟着一起进了大楼。
&esp;&esp;众人穿过又脏又乱的大厅,来到二楼。这些人立即分散,砰砰砰几声,直接撞开了这一层所有的房门。
&esp;&esp;随着刺眼的手电光照射进去,众人看见了这些房间内居住的大量难民。
&esp;&esp;他们都是战争开始之后,来不及逃离的居民,被封锁在了这边。
&esp;&esp;这些难民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睡着破旧的脏褥子,吃着一些战场上捡来的垃圾,和一些在周边居民楼搜到的食物。
&esp;&esp;只有少数人面前摆放着一区的物资,但都单独坐在一起。
&esp;&esp;战争打到这个份上,仇恨感空前强烈,很多人虽然之前反战,但面临一区的轰炸和屠杀,他们除了麻木之外,就只剩下憎恨。
&esp;&esp;所以,他们宁愿去捡垃圾,甚至冒着风险,去战场上搜索一些物资,也不愿意去碰那些一区发放的物资。
&esp;&esp;但也有人实在是扛不住,拿了一些过来。所以这么多天过去,那些发放物资消耗得并不多。
&esp;&esp;孔正辉站在一户房间门前,扫视着屋内的景象,一言不发。
&esp;&esp;就在这时,一名维安会的青年从他身后走过来,手里拿着警棍,在门上咣咣敲了几下,冲着这些人喊道:“来来来,都起来了!给你们安排了其他住的地方,快点,排队往外走!”
&esp;&esp;这些难民目光木然地抬起头来,坐在地上没动。
&esp;&esp;“踏马的,听不见是吗?”
&esp;&esp;青年用警棍指着他们,破口骂道:“都踏马赶紧给我起来,走了听见没有?!”
&esp;&esp;屋内的难民,这才无声地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破旧的被褥,收好地上散着的一些生活用品,步履蹒跚地往外走去。
&esp;&esp;青年看着他们,又再次催促道:“都给我快点,别寄吧磨磨蹭蹭的!还有,地上东西都给我收拾干净了,不准留下任何东西,不然我们一会还要检查。”
&esp;&esp;这时,人群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你们戴着袖标,你们牛逼,听你们的。”
&esp;&esp;青年怔了一下,看向排队往外离开的人群,扯脖子问道:“谁喊的?”
&esp;&esp;人群木然地往外走,没人回应他。
&esp;&esp;就在这时,空旷的走廊里又听见有人骂道:“艹尼们玛的,老子要是也没骨头,不见得活得比你差!”
&esp;&esp;那名青年这次听得真切,立刻指着前面的人群喊道:“前面那个老头,给我站住!”
&esp;&esp;人群中,一名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脏老头直接站了出来,指着青年鼻子骂道:“艹尼玛的,站出来咋的?我踏马都六十了,早活够了,你整死我吧!”
&esp;&esp;青年额头上都是青筋,从腰间拔出手枪,咔嚓一下撸动枪栓,咬着牙骂道:“你跟我叫号是吧?!”
&esp;&esp;这时,孔正辉按住青年的手,冲他呵斥道:“消停的吧!”
&esp;&esp;在场的许多华人,都选择了沉默。青年扫了老头一眼,也悻悻地放下手枪,没再说什么。
&esp;&esp;人群中,有人也拽了老头两下,把他拉回到队伍里。
&esp;&esp;当天夜里,街道上很快聚集了大量的难民,被驱逐出了这片区域,在部队的接管下,去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