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王是因为懦弱,才被这个世界腐蚀了,他丢弃了自己作为高贵战士的荣耀,在这个世界入戏太深了。”
念慈星君嘲讽的说道,似乎对惑心王十分不屑,但听他的语气,好像他和惑心王一样,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他分裂了人格,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才会做出如此荒诞的事,若不是他最后的犹豫,我们俩联手合击,是有机会击杀你的。”
念慈星君冷笑,他和惑心王的确有一种合击术,当时惑心王慢了一拍他就感觉不对了,意识到对方的人格并未切换完整。
按照常理,惑心王的‘诡异’人格应该是有绝对掌控权的才对,甚至那个人格出来做过的事惑心王都不可能知道,但那一瞬惑心王居然在抵抗。
“高贵战士的荣耀?”
苏临嗤笑道,“站在你们的立场上也许是有过这样的东西吧,可这样东西终究是败了,所以他才会醒过来。”
“他败给了什么?”
念慈星君愣了下,仔细想来,确实奇怪,惑心王的状态这些年来一直很稳定,好像是从五百多年前开始才变得奇怪的。
“我说了你不懂,因为你不喜欢女人。”
苏临淡淡道,“所以你不会跟爱人生下孩子,也就不明白做父亲是什么感觉,战胜你们所谓荣耀的只是平凡的父爱罢了。”
惑心王子死的太可笑也太冤枉了,只因为他可能会是冥府大比中自己的拦路人,惑心王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而他本人还浑然不觉。
所以他最后才会自爆,因为他的仇人就是他自己,或者说是他体内的另一个‘我’
“爱?那东西有什么用?作为天帝你爱过人吗?作为冥主呢?亦或者是人皇?可你甚至没纳过妃子。”
念慈星君嘲讽的道,“空谈的感情是世界上最无力的东西,善的懦弱,恶的虚伪,泥泞的令人恶心,不若归入吾等,再也不会有软弱,唯有力量永恒。”
“这种暴论我在初中二年级时还是很爱听的。”
苏临笑了笑,“哦,你可能不理解我说话的意思,但你可以问问你背后的人。”
“什么意思?”
念慈星君皱眉,什么初中,是修行的宗门吗?二年级是什么意思,是修为的境界吗?
“我的意思是你这种中二言论,我已经不吃了,你作为一个‘天神’生来就高高在上,却还觉得自己背负着巨大的使命要颠覆世界,好像世界上的生命都是你敌人……”
苏临的语速越来越快,“……明明自己是背叛者却要说是崇高的使命,明明也有过父母却说父爱母爱都是虚假的,明明不懂信仰却说光明是虚伪的黑暗才是永恒的真理…”
他的一双眸子亮起,左眼为恢弘的金色大日,右眼为一轮清冷的明月,紧紧盯着念慈星君,咆哮般的怒吼,“念慈星君!”
仿佛是被苏临的气势所震慑了,又像是在思索苏临的话语,念慈星君呆站在那里没有动。
苏临将玄天剑匣立在地面,剑匣朝两侧开启,左右各一柄神剑。
他眉眼低垂,日与月的眸子交相辉映,“你不过是没有被父母打过屁股而已,该轮到我教育教育你了。”
下一刹,八荒与天丛云飞射而出,天丛云快到化为白色的流光,玄天剑匣和天丛云的被动双加持,只一瞬就洞穿了念慈星君的眉心。
八荒紧随其后,将大好头颅削落。
他如今的精神力还要压念慈星君一点,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暴起杀人,根本没有悬念,即便念慈星君能躲闪,也会碰到盒子上去。
他那翻话根本不是对念慈星君讲的,而是对念慈星君身后的人讲的,对那名违规者讲的。
为什么可以践踏生命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可以毫不在乎的玩弄众生的情感?
湿婆游戏的夜叉是这样,圣光游戏的阿斯莫德是这样,违规者还是这样,到底是他作为异人不正常,还是这个世界早就疯了?
就如他所说的那般,这个世界的阴物和天神并不是按照他们自主的意愿打的这场战争,他们原本也曾有平静的生活,可能组成了家庭,有自己小小的幸福。
但在念慈星君口中,就变成了遗传繁衍出的肉块,不过是些消耗品罢了。
苏临迈步向前,踏出了二维空间,他在这个世界中的长发随着烈焰飞扬,屹立在战场的高空上,“苏某性命在此,谁人来取?”
无人应答,回应他的唯有三界生灵崇敬的目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