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牢牢记在心中。
黑暗而又疲累的感觉袭来,守不住心神的钟镇在昏迷前,仍旧看着赤霄而脸色苍白的释然笑道:“原来,这就是赤霄剑。”
钟镇受创而陷入昏迷,很快就被锦衣卫拿下。就在锦衣卫收拾现场痕迹,逍遥很快就注意到身后,神情暗然却又悲痛,脸色极为痛苦却又不敢置信的燕飞。
成为弃子,被安排注定的命运,日后为所有脏事背锅的结局,任由谁知道皆会心中痛苦又不甘心。虽然这些年以来,通过父亲和哥哥的态度,燕飞多多少少心中有些猜测。
不过当这些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燕飞依旧感觉好似被千刀万剐的痛苦。
原来从始至终,他只是个被遗弃的“杂种”。
即便没有明说,通过燕飞狰狞而又复杂的脸色,逍遥多多少少猜到些他的想法。神情冷笑而又浮现嘲讽之色,言语藏匿着深深的古惑道:“难道这样程度就受不了,皇族那些肮脏血腥的算计,比起你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燕飞闻言神情愣了愣,随后更是会心一笑。
的确,比起自己的遭遇,皇族的算计才叫杀人不见血,那可是欲成大事,至亲可杀的血腥疯狂,又极其残忍的地方。
戏文里不是常说吗?
愿生生世世,莫要生于帝王家!
聪明人从不会纠结于过去,早就对今日的结局,心中有所预料的燕飞,很快就放下万般心思。反而念头一转,心神微微泛起喜意。
朱明皇族何等身份,高贵雍容而威势赫赫,何曾需要迁就安慰他人。联想起之前逍遥说过的话,似乎今日“失去”血脉亲情,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天大的好事。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省力,不同花费太多的心思。燕飞眼中泛起的愉悦,让逍遥轻笑开口道:“想必你也猜到了,江南之地的贪腐,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如今江湖势力掺合进来,皇城那边亦是暗流汹涌。”
“孤,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耗在江南。”
就在燕飞期盼而稍显激动的眼神注视下,逍遥终于开口说出让他激动万分的肯定:“孤准备收你为宁王府家宰,全面主持江南贪腐案。江南之地的锦衣卫,扶龙司的宗亲,囊括大明在江南所有的驻军,皆是一体听你命令行事。”
“收你为门人,这是孤欣赏你的才智。让你主持江南贪腐案,这是孤给你的考核。”
“你若能给皇兄满意的答复,孤会推荐你去太子太傅,录夫子的门下接受教导。成为当今太子的伴读,日后位列朝堂掌权,名满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有赏就得有罚,若是你不能让孤满意,所有的封赏只能是虚幻。你以后只能是宁王府的家奴,你和你所有的子孙,生生世世皆要为奴为婢。这其中巨大落差,你自己应该清楚明白。”
天降机缘,甚至可以这样说,这是让燕飞从此一飞冲天的机缘。
虽然其中掺杂巨大的风险,但燕飞对自己的智谋和才能有着绝对的信心。况且知道江南很多的内情,如今又有逍遥赋予他,处理江南事务的临机专断之权,完成考验虽然很难却并非不可能。
曾受教于清流先生门下,权力又如此之大,地位尊贵足可比肩太子。
燕飞已然猜到逍遥的真正身份,如今天下还有谁不知道。当今的宁王权倾朝野,偏偏又能得到皇上的信任,已是大明朝“不是皇帝的皇帝”。
燕飞道:“王上的信任,燕飞明白。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了,好了!”逍遥有些不自在的摇了摇头,随后姿态华贵的挥手,示意弯腰行礼的燕飞起身。直视着他的双眼,神态威严的开口道:“这些表忠心,又毫无意义的废话,不用跟孤说的太明白。”
“孤只喜欢看结果,不喜欢看那些花里胡哨的过程。”
“孤,接下来说的事情,你不止要听的清清楚楚,更是要牢牢记在心里。”
逍遥威严的气势,极有霸道的压迫力。燕飞被这样负有侵略性的目光直视,只感觉心底泛起深深的恐惧。浑身没有任何遮拦的暴露所有秘密,那是种蝼蚁面对雄狮时天然的惧怕感。
更重要的是,似乎这种恐惧感,正在印刻于他肉体之上。
逍遥道:“作为主持江南贪腐案的掌权人,你一定,更是必须查清楚,孤说的三个问题。查清楚除了嵩山派,究竟还有哪些江湖势力,参与到了江南贪腐案里面。”
“查清楚这些年来,江南贪腐案中的脏银。究竟是在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