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眼睛看向李管事,用目光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李管事的脸上现出一抹尴尬之色,他轻咳了一声,道:“哦,那里住的是……游侠士。”
“游侠士?”
李管事轻叹了口气,道:“这说来,还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了。我家老爷外出,在路上捡了个醉汉,瞧着他可怜,就带了回来。”
说到这里,李管事撇了撇嘴,接着说道:“这位大爷,自称姓游,是位剑侠。出身来历,一概不提。我家老爷也没难为他,给他住处,每日酒食招待着。谁曾料这位……嘿。
这位大爷,真是好大的谱,自打住进来后,不是嫌弃饭食不好,就是嫌酒不好,整日里骂骂咧咧的。”
,!
李管事说完,顿了一顿,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对陆潜道:“陆师傅,两位不用理会他,自去休息即可。”
陆潜点点头,别人家的事,他一个外人自然不好插手。
他跟左丘玲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一同,往第一个房间里走去。
里面的房间虽然不大,却很干净,床榻、桌椅,一应用具俱全。
左丘玲进屋之后,环视了一周,一张小嘴巴不住地“啧啧啧”。
陆潜听皱眉问道:“你怎么了,一直吧咂嘴?”
左丘玲扭头看向他,道:“你没发现吗,人家这间最不起眼的屋子,都比你家好。”
“……”
陆潜翻了翻白眼,道:“我又不是瞎子看不见,用得着你说吗?”
左丘玲“咭”一声笑,道:“跟你开个玩笑啦,怎么还急啦?”
陆潜自走到床边,直接躺了上去,懒得理她。
左丘玲反倒跟了过来,饶有兴趣地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个满脸麻子的李管事说的话?”
说完,她又撇撇嘴,补充道:“长得真丑,我险些把早饭吐出来,难得吃了一顿饱饭。”
……
陆潜默然了一会,才道:“你是说,那个什么游侠士?”
左丘玲点点头,道:“剑侠欸,很罕见的,要不要去见识一下?”
陆潜其实从内心里,不大相信这位游侠士有什么真本领。
他有些不悦地道:“见他干嘛,没见他一副怪模样?”
左丘玲道:“咱们以礼相待,他还能伸手打笑脸人不成?”
陆潜觑了她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说:“就您,还懂礼?”
要不是为了那套拳法……
不过,在左丘玲的央求下,陆潜还是跟她出门了。
两人沿着门外的走廊向院子里侧走去,走到最内侧的一间。
屋门敞开着,透过门看去,只见房间里有些凌乱,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一个约有二十四五岁的男子,坐在房中的一张矮榻上,手中拎着一个大肚小口的酒瓶,正在喝酒。
他头发凌乱,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手边有一把长剑,斜靠在踏上。剑身上,雕镂着精致的花纹,一看就非凡品。
陆潜多扫了那把剑两眼,然后拱了拱手,道:“敢问可是游侠士?”
男子抬起头,扫了陆潜一眼,道:“还不快滚回去给我拿酒去。”
陆潜回头看向左丘玲,冲她摊了摊手,意思是说:“看吧,我就说,像这种人,见也是白见。”
左丘玲冲陆潜俏皮地一笑,然后上前一步,站在屋门口,彬彬有礼地冲里面的男人说道:
“游侠士误会了,我们不是府上的下人,也是此间的客人。听说游侠士是剑修,特来拜会,并无他意。”
游侠士扫了左丘玲一眼,斥道:“滚。修剑之人,不见女人。”
左丘玲的一张笑脸,顿时僵住了。
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时间,懵得都忘记了愤怒。
陆潜暗自窃笑,拉住她的手,直接拉着她走开了。
直到回到房间里,左丘玲僵硬的脸才恢复过来,满脸怒容地道:“什么狗东西,我们好心去拜会,这……也太出言不逊了。”
陆潜道:“人家李管事都说了,那是个怪人,你还非要去自找不痛快,这能怪谁?”
左丘玲怒道:“还不都怪你?”
陆潜一愣,眨了眨眼睛,道:“怪我什么?”
左丘玲理直气壮地道:“你要是剑修,我还用得着去拜会他吗?”
嚯?
陆潜拿眼睛觑着,道:“我要是剑修……”